这些年,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觉,第一次在现实中这样头疼的厉害。
不知怎地,她觉得刚才那个叫陆子舟的男人的背影很像梦里的那个背影,可惜,每次梦里他转过脸来,她都看不清他的脸,不管多努力,怎么都看不清楚,只是雾蒙蒙的一片。
是巧合,不是巧合,还是巧合呢?
支支有些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了,被一个梦困扰了那么久,总是总不出来的那种感觉很不好。
舒服了一些,头也不疼了,她拦手打的回了住处,一路上,闭着眼睛靠着车座,努力想忘记刚刚听到的那一串字,忘记那个背影,却好像刻在灵魂深处一样,越来越清晰,他的背影,他的声音,“陆子舟,三十六,律师。”
他的背影不停在眼前晃,他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支支长出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她至少应该上去看看他,看看他的脸,看看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她想看背影的那张脸,想了八九年了,真的很想很想,就像一种执念,可惜刚才,她很怂地逃避了!怕失望吗?
支支在心里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陆子舟打完电话,相亲会还
没有结束,旁边某小组的男士,被她的活泼吸引,居然跨组跑来,非要给她现场演唱一首“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漂亮立刻还以一曲“甜蜜蜜”,俩人男耕女织,场面好不热闹。
陆子舟眸色寡淡地看着,安静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漂亮看向陆子舟,看他根本没有反应,自始至终,眼神未在她身上停留多久,心中
失望,兴趣也淡了。
主持人看着陆子舟回了座,立即宣布让所有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女士坐着不动,男士们起身换位。一号桌的换到二号桌,依此类推。
刚才陆子舟打电话的时候,不少女孩仔细听了,他的声音颇有磁性,语调中带着一股很吸引人的东西,对他的关注度很高。
一换桌,有人自动搭讪陆子舟,“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陆子舟没有抬头,还是耐着性子礼貌地回答,“不好意思,不发表透露。”
不少女孩看着陆子舟,莫名地被他吸引,毕竟,平常生活中很少见到这种什么条件都很优秀的男人,眼光不由自主的跟着陆子舟跑来跑去,小心肝跳的噗通噗通的。
不知不觉,男士
们已经全部的转了一圈了,中间夹杂的低龄化的小游戏,使得整个相亲场面充满了幼稚园大班的气氛。
陆子舟轻哼了一声,等到结束就走。
一个女孩鼓起勇气来向他表白,好歹也想要个联系方式回去,壮起胆量,我一个跨步就窜到陆子舟的面前,向他一笑,“你好,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请问可以给我一个吗?”
陆子舟抬头看看那女孩,将手里一张纸条递给了那女孩,要是母亲知道他什么没做,反倒不好了,明天,他不想出任何的差池。总要给一个女孩,随便吧。
那女孩激动地抓着陆子舟的纸条,将自己的纸条塞到了陆子舟手中,“我叫苏兰,苏州的苏,兰花的兰?”
“兰花风姿素雅,花容端庄,幽香清远,和你不太搭。”陆子舟话音一落,转身离开,留女孩一个人站在风里凌乱。
他走到白色的奥迪q7旁,打开车门,长腿迈进去,坐到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缓缓地掉头,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不好女孩看着那一抹白,唏嘘,还真的是个高富帅!
陆子舟一边开车一边给陆母打电话,“这次没有碰到喜欢你的,下一次,你安排的
时候,可以再隆重一些,人多了,自然有看顺眼的。”
陆母僵在那里,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有个叫支支的女孩,你看到了没有?”
“没有,我只记得有个女孩叫苏兰,和兰字沾不上一点边。”说完,陆子舟说要去吃饭了,很快挂了电话。
到医院,他泊好车,直接坐电梯到了沈天擎住的那一层,进门看到宁宁,朝着宁宁勉强一笑,大概是经过下午磨人的一场相亲会,再看到让他舒服的人,心情竟然难得愉悦。有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错觉。
沈天擎看陆子舟心情不错,以为他见到了那个叫支支的女孩,没有再提,两个人交流了一下庭审的细节,特别是明天的每个时间点,说什么话,上什么证人,做了详细的推敲和考究。
宁宁和舒舒在旁边听着,宁宁明显很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舒舒也能听懂,他们的心思缜密,绝非一般人能比,每一个细节的安排可以说滴水不漏,倒是让她长了不少见识。突然觉得第一次庭审败诉,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等待的是什么?
舒舒想不透,微微蹙眉,侧头看宁宁,宁宁听得很专注。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