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姬容过来了。
看到容龑的车斜靠在路边,姿势很有问题,以为出车祸了,再仔细看,车子完好无损,怎么会流血身亡?
他抚了抚墨镜,叫助理将车靠在路边停住,下车走到容龑车子的驾驶位的方向,抬手轻敲了一下车窗。
容龑看到姬容,看向彭川,“你坐到后边去,让他开车。”
“哦……”彭川不知道怎么开车门,摸了几下,试了几个地方,没有打开。
容龑看了一眼,提醒她先开锁,然后拉扶手还有扶手的位置。
彭川不太熟练,猛地推开门,差点撞上姬容,姬容连连躲开,摸了摸鼻梁,长这么直挺也不容易,碰扁了还不得和苏子航一样花钱去整。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看到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站在那里,刚要呷笑,表情就那么僵在脸上,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怎么回事?别说车震把血管震破了,又不是玄幻片!
容龑看向姬容的方向,“快点!你开车,送我去医院!帮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姬容有些反应不过来,瞟了一眼彭川的方向,素净的小清新,“美女,幸会。”
容龑咬了咬,“上车。”
姬
容上车,看向容龑,“赤身的,哪里流血了?别说是那里。”
容龑蓦地浑身腾起一股火,闷闷的,看向姬容,“眼瞎,没看见胳膊吊着?”
姬容哦了一声,看了一眼,白色的衬衣上都是血,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看向容龑,“怎么搞得?”
“从那边石上滚下来,命贱,土地爷和阎王估计懒得收我。”
姬容车速开得很快,一边开一边打电话叫助理自己开车回去,又给医院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联系好了,看向容龑,“姨夫知道了非抽死你不可。”
“你不说,他知道?”
“封口费。”
“捧红你还不够?”
彭川坐在后面听着,不知道两个人什么关系,显然很熟悉很要好。
半个小时后,到了医院。
医生格外照顾容龑,仔细检查了半天,看向容龑,“安少,你平时开车吗?”
容龑看向医生,“几个意思?”
医生悲悯地看着容龑,“可能以后开不成车了。”
姬容站在旁边,一听,脸色变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严重,看医生刷刷地写着病历,歪头看向姬容和容龑,“快中午下班了,先去办一下住院首席,下午会诊,最迟明天开
刀。”
听到开刀,姬容和容龑面面相觑,站在一片一直小透明的彭川脸色更差,如果是那样,她一辈子都觉得过意不去,他是为了救他。
她走到医生面前,“他……他到底什么情况?”
医生看向彭川,也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不好说什么,“下午会诊了再具体说。”
姬容去办住院手续,办完后,容龑住到了住院部的骨科单人病房。
姬容将他按在床上,强硬无比地命令,“你,给我好好睡觉休息,我再让我妈联系几个骨科名医。”
容龑一阵烦躁,“你去买饭吧,吃的迟,错过了早餐点,中午还没有吃饭,再熬下去先饿死了。”
姬容看了一眼彭川,“一去去吗?”
彭川连忙摇头,“不了。”
姬容一个人出去了,将容龑和彭川留到了病房。
彭川看了一眼,医院的被子很薄,走过去,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歉意,只是各种掖被角。
掖完被角,一屁股坐在旁边,自责地看着容龑。
容龑看了一眼彭川,“你下午不回学校?”
“我打电话请假,我在医院照顾你,等你好了,我再回学校。”彭川看向容龑,眼光很
坚定。
容龑理智上想拒绝,感情上不想,突然觉得那块石头,似乎是他的大恩人!
他叼了一根烟,静静地望着彭川,清凉的来苏水味道里,她身上的t恤,白色的小扣子,小草的图案,一株一株长得特别旺盛。
“抽烟不好吧?”彭川好心地提了一个意见,彭川没有说什么,将烟放在了旁边。
吃过午饭,下午两点的时候会诊。
彭川坐在外面哭鼻子,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几个小时候,会诊结束,医生给出了两种治疗方案
1拇指和手腕上个切开一个口子,把已经缩到上臂的手筋和拇指上残留的筋拉在一起,在体内用进口物料缝合固定。
2把筋拉到以前后,用金属丝穿过手指,在体外固定,然后上过螺丝。
姬容看向医生,“治疗效果有什么差别?”
医生看向姬容,“姬少,效果相同,方案二遭罪点儿,但比方案一省差不多到一半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