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龑看向姬容和彭川,“看你们比我还紧张?”
彭川看了一眼容龑右手的方向,打了石灰膏,厚厚的。
手术后,感染化脓加上术后粘连,足足住了好几个月的医院。
彭川天天来陪床,经常在学校请假,家教也有好几次没有去,收入几乎断了,除了其中考试的时间,其余时间都在医院,照顾容龑,一天三顿饭,几乎没有怎么耽误过。
容龑裹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姬容趁着彭川没有在,看向容龑,“人家住院都住瘦,你蹭蹭地长肉,脸都比以前圆了,福气不错。”
容龑没出声,整个病房的人都喜欢她,他说是他亲妹妹,有个小骨折的小老太太不信硬说她是他媳妇儿,还有个老太太想要认她当儿媳妇,很认真地跟他数他们家有多少套房子、多少个铺面。
有一天,冉凤还是来了医院,看过容龑,将彭川单独交到了一边。
坐在咖啡厅,彭川手放在腿上,紧紧地握着,手心泛起一股潮意,被这样注视着,莫名的紧张,只是面色平静,默默的等待着安夫人开口。
冉凤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咖啡,轻呷了一口,慢慢地放到
了精致的餐桌上,眼神瞧向彭川,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是在思考,半天没有说话。
许久,冉凤出声了,“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二岁,大四了,六月份马上就毕业了。”
还好是个大学生,不过转眼一想,冉凤可总不染指那些身份、背景不干净的女孩,如果不是两个人在爬山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怎么会石头滚下来也没有发现,容龑伤成这样,还瞒着她,是真心喜欢这姑娘吧?
她端起咖啡,细细抿了一口,“哪个学校的?家里有什么人?”
彭川很坦诚的说,“a师范大学,学的英语专业,家里有父亲、母亲,还有个弟弟。”
冉凤又喝了一口茶,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声音柔和,“你和容龑在一起的时候是第一次吗?”
彭川一时间错愕在当场,没想到安夫人会问这个,那声音如刺,刺得她耳鸣,脸上一红,火辣辣的热,一股羞耻感从心底蹿出,散开浑身,咬了咬唇。
“是!”
“不是!”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她抬眸就和姬容似笑非笑的眼神撞在一起。
姬容笑咪嘻嘻地走过来,抱着冉凤亲了一口气,“姨,她现
在不是,所以是不是理论上应该由他负责?”
冉凤看了看姬容,“你进去看看你表哥,我在这里和彭川说几句话。”
“小姨,别欺负人家小姑娘。”
“知道了。”
姬容一走,冉凤看向彭川,“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彭川坐在那里无法出声,现在她怎么解释?刚才那个容先生那么一说,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估计怎么说,安夫人都不会相信。
许久,冉凤雍容华贵的面色泛出冷意,本以为她还可以,没想到和容龑在一起,惹出这事,显然是容龑失去理智了,“说吧,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离开容龑。”
彭川抬头看向冉凤,想到那次容龑的话,果然还是有这么一天。
她咬得下唇发红,面上还是带着一丝笑意,想到他现在应该是假扮他女朋友的好,至少照顾到他出医院,也就不会良心不安了。
半天,彭川才出声,“对不起,安夫人,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为了钱,如果感情分了,我自然会离开他,不会问安家要一分钱。”
冉凤放下咖啡杯子,看向彭川,被彭川一句话堵住,后面的话没法接下去了,“你还是学生,
要懂得自爱,你和容龑在一起,除了这样的事,我怎么放心你和他继续在一起,也决不可能进得了我安家,又何必蹉跎青春呢?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少走很多弯路。”
安夫人口口声声,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她和他不配!
彭川看向安夫人,笑得坦然,“对不起,安夫人,我说了,感情分了,我自然会离开他。”
安夫人还要说什么,姬容出来了,“姨,这会容龑可是认真的,他们俩感情好着呢!正如胶似漆,你可不能棒打鸳鸯,要不,小心我表哥准剃成秃子去做和尚算了,你可有的是后悔的。”
他笑睨着冉凤。
冉凤笑着看向姬容,没有说什么,她只是不放心。
姬容看向冉凤,“小姨,这不乖乖的等着抱孙子多好的,瞎折腾什么劲。这事你也只能指望我容龑了。”
“你这孩子,就嘴上功夫,得了,我说不过你,他自己的事他自个儿看着办吧!他叫你出来帮彭川解围的吧?”冉凤摇了摇头,看着姬容,无可奈何,谁叫这小子一向脸皮厚。
冉凤又在病房里看了一阵容龑,离开了。
姬容到那边的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