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姐想吃冰糖雪梨?”
“给他做的,我自己来就行。”
“哦。”李嫂闪到了一边,看着彭川站在那里娴熟地将陈皮和川贝放在碗里。
泡过之后去掉表面的苦味,彭川又将雪梨用水洗净,去皮、切瓣,后有去核、去蒂。将陈皮、川贝、冰糖和雪梨放入沸水中,用中火煮沸转小火煮。
她看向李嫂,“我上去叫他,李嫂你帮我看着一下,再煮半个小时。”
彭川上楼,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容龑抬头,摆弄着签字笔的动作停住,“刚才进来怎么又走了?”
彭川朝着容龑一笑,“我以为你没有听见。”
容龑目光落在她投影在地上的黑色影子,“的确没有听见,但是看到了你的影子。”
“去吃饭吧。”彭川看向容龑。
容龑看着彭川,嗯了一声,昨晚睡眠不足,抽多了烟,今天有些头疼,看了一阵材料,便有些乏了,很果断地关机。
他站起来,握住了彭川的手将她拉入怀中,看着彭川,没有料到她会起的这么早,他以为至少要睡到两三点去。以前芊芊最是说要多睡美容觉,一到周末,最会睡到午饭点以后。
将她
抱在怀里的感觉格外暖和,容龑不由地低头,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火热印迹,低低地叹气,“真是经受不住摧残。”
话音一落,他拉着她的手出了书房,两人并肩走下楼,到了客厅。
两个人的饭菜特别丰盛,彭川一直觉得有些浪费,叫李嫂一起吃,李嫂每次不肯,容龑也不发话,到了后来,她也不敢再招呼李嫂了。
时间点到的时候,李嫂看向彭川,“小姐,你炖的冰糖雪梨好了。”
彭川站起来到厨房,用勺子将炖好的雪梨盛在青花瓷的骨瓷小碗里,还剩下许多,没有回头,“李嫂,剩下的你拿个大点的汤盆盛在里面放在冰箱的保鲜的那一边,温度最好调到8摄氏度。”
感觉到有人突然抱住她,接近着一具厚实的胸膛贴在背上,意识到是他,彭川脸上一红,小声地说,“在厨房里呢。”
“在厨房就不能抱你?”
“……”
容龑看向旁边碗里色泽很好的冰糖雪梨,“李嫂说你是亲手做的?”
“是呀。”彭川低头看着容龑的手。
“给谁做的?”容龑手往上,摸到彭川脸上,指梢游走。
“给你呀。”彭川说了一
声,皱了皱眉头,“昨天抽了那么多烟,头疼吗?”
“头疼,很疼,用我的手给我揉揉。”容龑抓起彭川的手,放在他鬓角上。
彭川背对着容龑,很认真地帮他揉着。
突然,手指被人咬了一下,吃痛地皱了皱眉毛,“不是让我给你揉吗?”
容龑眸色深深地注视着彭川的手,那样漂亮,白皙到透明,却看不到一丝血管,圆润又不显肉,“川川,这么漂亮的手,不要蘸洋葱水,我舍不得。”
彭川耸了一下眉头,这话听上去好暖心,“再不出去饭菜就凉了。”
容龑放开彭川,在旁边拿了一个垫盘放在橱柜上,“川川,你出去,我端到外面去。”
彭川嗯了一声,出了厨房。
容龑看着锅里的冰糖雪梨,又盛了一碗,一双端着一个盘子到了餐厅,将一碗放在彭川面前,“我这算不算借花献佛?你做的,我帮你盛。”
彭川看着对面的容龑,“谁知道算不算。”
容龑有些意外地看着彭川,以前,她从不顶嘴,乖巧有时候就像个充气娃娃,而从昨晚开始,她是活灵活现的。
意识到什么,他心底有种情绪被莫名触动。
用
完午餐,他带着她去了一趟超市,两个人买了很多生活用品。
容龑找了半天,拿了好多红糖、艾草和菊花茶,看得彭川一愣一愣的,“买这些干嘛?”
容龑握住她的手揉了揉,眸色温柔,“你不知道吗?”
彭川感觉到一股不一样,想到宿舍有人痛经,来例假前一直喝这些东西,不过,可能是她从小耐摔打,好像记忆里从不痛经。
两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走着,路过卫生棉的地方,容龑走过去,堂而皇之地跟促销员问那种更好。
最后,挑了最贵的放到了购物车里。
不远处,推着购物车在人群中艰难行走的白芷,好不容易将推车推到了收款处,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们。
突然想到那日他冰冷的眉眼,绝情的言语,她的心一丝抽痛。
他们向她的方向走来,白芷着推车的指节渐渐泛白,出神地望着容龑。
超市实在拥挤,她一停下来,后面的人将她一撞,她整个人撞向收银台前旁货架上,“砰”的一声,货架上的东西散落了一地,白芷尴尬至极,求救地看向容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