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向陆子舟,简单地说了一遍,失血性晕厥,问题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大,各项生命体征正常。
陆子舟瘫坐在那里,无法动弹,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肤一阵酸痛,僵硬地抬起手臂,擦了擦支支脸上的汗。
沈天擎也松了一口气,从旁边拿了毛巾递给陆子舟。
陆子舟擦干净了支支脸上的汗,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才想起回头看孩子。
护士抱着孩子给陆子舟看,“是个男孩。”
陆子舟看着那张小脸,小眼睛眯着,似乎还没有力气睁开,心中某个地方,彻底软化成了一团。
医生看向陆子舟,“先去送孩子做检查。”
陆子舟知道是要去检查孩子有没有遗传性败血症,许久艰难地说出一个字,“好。”
过了一阵,他给david打电话,“母子平安。”
david正在教堂祈祷,接到电话,松了一口气,“支支,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陆子舟挂了电话,看向一边的沈天擎,“你帮我去看看孩子吧。”
沈天擎看了一眼手术台上脸上满是粘稠汗水的支支,头发都湿透,似沾在枕头上,“好,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照顾好支支。”
陆子舟点头,
看向医生,再一次确定支支没事只是暂时婚迷,紧绷的那根心弦彻底放松了,浑身的肌肉就像跑过马拉松一样涩痛。
医生看向护士,叫护士推支支回病房。
陆子舟手扶着推车,抬手,擦了擦支支脸上的汗,一边跟着走一边注视着她。
出了手术室,舒舒、冉荏、陆父和陆母都在外面,看向医生,“医生,支支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陆子舟翻译成德语,看向医生。
医生缓缓地解释,只是失血性晕厥,但是并没有伤到根本,最多三个小时后就能醒过来。
冉荏松了一口气,身形有点晃,舒舒连忙扶住了她,跟着推车回病房。
冉荏跟着看着支支,心里一阵安慰,她的两个孩子,终于都有了圆满的幸福,她这一辈子没有什么缺憾了!
过了一阵,她回头看向陆父和陆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孩子吧。”
陆子舟连忙出声阻止了,“哥应该很快就抱过来了。”
舒舒扶着冉荏坐到了支支的病床前,冉荏看向陆子舟,“子舟,你去弄个热毛巾。”
舒舒看了一眼陆子舟,见他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大抵是因为以前,担心又恐惧,“妈,我去。”
陆母抢先了,“你们都坐着,我去。”
过了一会儿
,陆母弄了两条热毛巾过来,一条递给陆子舟,“擦擦身上的汗吧。”
她拿着另一条坐到了床头,要帮支支擦汗,陆子舟走过去,“我来吧。”
他拿过毛巾,俯身,帮支支擦了擦脸上的汗。
陆母看向冉荏,“看这孩子身子重的,生的这么吃力。”
冉荏点头,或许是因为上一次小产,总觉得格外紧张,心惊胆战的。
陆子舟擦干净了支支脸上的汗,看着她过分白的肤色,低声说,“所以就这一个孩子,以后不要了,妈你要是想儿孙成群,在陆子平那里下功夫。”
陆母点头,“生一个我都提心吊胆的,以后不要了,一个好,一个是宝。”
说到这里,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孩子有没有败血症。
过了十几分钟,沈天擎抱着孩子进来了,放到护士推进来的婴儿床上。
陆子舟走过去,接过孩子,低头看。
小家伙眯着眼睛还不大能睁开,小手摆在两侧,那姿势,就像一只可爱的招财猫。
他抱了孩子给冉荏和陆母看。
陆母笑了笑,心情大好,颤颤地伸手,碰了一下孩子,动情地出声,“长得像支支,也像子舟,真好。”
冉荏也高兴,“是,看着孩子,应该是挑了子舟和支支的优点。”
舒舒在旁
边温婉一笑,“所以呀以后不但会打官司,还是画画,又是大律师又是画家。”
陆母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舒舒真会说话。”
沈天擎走过去,看了一眼支支,问陆子舟,“还要多长时间才能醒过来?”
陆子舟眸色幽深地盯着支支,“医生说最多三个小时。”
他话音刚落,护士拿着一个血袋过来了,挂在架子上,帮支支输血。
舒舒将沈天擎叫到了一边,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支支的方向,“支支没事吧?”
沈天擎嗯了一声,眸色深邃,“没事,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舒舒想到来之前,沈天擎和他说过的那些话,还是有些担心,“如果有意外就抽宁宁的血吧,不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