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只匆匆行礼,不敢多言半句就领着她去了偏院。
还未进去,林紫苏就听到了院中传来嘤嘤哭声,还有争吵之声。似是齐家的人为了齐家大少爷乱了心神,迁怒到了苏氏。
她快步进去,就见苏氏低头与人道歉,一旁大伯娘章氏也是低声致歉,齐家人倒也没有咄咄逼人,只是这哭喊之声却也让人忍不住皱眉。
“母亲,大伯娘。”林紫苏上前行礼,抬头看了一眼,对着正抹泪的妇人行礼,“齐太太。”
苏氏抓住了林紫苏的胳膊,道:“紫苏,你快去看看吧。你大哥、城哥儿还有齐公子……”
“这真是无妄之灾啊,家里好好送他去读书,怎么就惹来这般事情……”齐太太闻声更是痛哭出声,“这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齐太太稍安勿躁,我先与齐公子看看。”林紫苏上前安抚,齐太太抹了下眼泪,抬头看着她,点头道:“有劳林姑娘了,林姑娘的医术我也是听人说过的……”
林紫苏对她点头,示意一旁人照应,这才快步进了内屋。只见屋中林域、林垐、林墟、林城四人都在,她一眼扫过去,见这四人都还算没有大碍,这才连忙上前低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齐家大公子。
齐家大公子齐豫勤今年不过十六岁,生得倒是与外面那位齐太太有六七分相似,纵然如今唇角带血,脸色苍白却也容貌俊秀,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她坐在床边,拉出齐豫勤的手臂搭脉。
外面齐太太不放心,这会儿跟着章氏、苏氏一起进来,见林紫苏丢下兄长幼弟,先给儿子看诊,心中那点怨气也不见了踪影,只盼着儿子无大碍才好。
林紫苏眉头微微蹙起,片刻之后才道:“我的药箱可有送来?”
“姐姐,药箱送到了。”林青衣带着玉尧匆匆赶来,此时结果玉尧手中的药箱快步送上前,“我帮姐姐?”
“取针囊,我先与齐公子行针,你去配一份活血化瘀的药,让人抓药煎了送来。”林紫苏见是林青衣松了一口气,“几位兄长的伤势,你先帮着处理。”
林青衣一一记下,心中对于林紫苏让她开药方虽然有些不安,却也立刻稳住了心神。姐姐曾经教过,行医者,每逢大事必然要静心才是。只看林紫苏如今沉稳的模样,她也冷静了些许,此时搭手给齐豫勤诊脉片刻,心中就有些数了。她提笔开了药方,看着林紫苏隔着一层中衣给齐豫勤下针,低声把药方重复一遍,“姐姐看这样可好。”
“就是这一剂药,让人快快送来。”林紫苏点头,在齐豫勤的胸口落下最后一针,然后才起身往前两步,嘱咐道:“我要与齐公子头部施针,不得有任何动静。”
众人一愣,林青衣却明白她的意思,连忙过去劝了众人出去,笑着对还默默抹泪的齐太太道:“齐太太请放心,既然我姐姐说了无碍,齐公子就定然无碍的。”
一行人出去,林青衣嘱咐了人去抓药,这才拿着药箱给几人看伤势。
林域、林垐和林墟三人都是皮肉伤,没有内伤,也未曾骨折,倒是不算大事,林青衣虽然有些手生,却也没有出了什么差错,只林城的手臂,却让她红了眼眶,半响不敢动手。
林城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手臂虽然之前也处理过,却没有林紫苏那般妙手回春,如今看着还有些吓人。
林青衣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这才道:“城哥儿你忍着点儿痛,我先帮你看看。”
“二姐放心,城哥儿不怕疼。”林城紧绷着脸,不过从夏日到冬日未出半年而已,他长高了不少,连脸上的轮廓都褪下了稚子的模样,加上这些天来读书明理,倒是多了一份沉稳。
林青衣点了下头,这才伸手过去细细检查了他的手臂,半响才道:“无碍。”
说着她抬头看向苏氏,“二伯娘放心,城哥儿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胳膊这些日子怕是不能随意动了。需要将养一些时日,怕事这些日子要不方便了。”
苏氏松了一口气,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转而一想又瞪向了林城,恨声道:“让你调皮,惹来了这般的祸事!”
“二婶,这事儿与城哥儿无关。”一旁林域连忙道,苏氏摇头,“域哥儿你不要帮他说话,他……”
“二婶,此时确实与城哥儿无关。”林垐也忍不住开口,此时龇牙忍着疼,大声道:“明明是简家欺人太甚,关城哥儿什么事!”
“就是!”林墟点头,又扯动了伤口,表情跟林垐几乎如出一辙,“若不是简家欺人太甚,又怎么会牵连到了无辜的齐兄。”他人最为圆滑,此时心知齐太太怕是对林家也有怨怼之意,更是把话给挑明了,“齐兄当时不过是路过,却被简家那位七少爷给一砖头砸中了后背,这才怒极动手,直接把那砖头还给简喆,我看他腿怕是要断了。”
齐太太在旁听得心惊肉跳,原以为儿子是为了帮着林家兄弟打架这才招惹了无妄之灾,如今听了倒是简家欺人太甚,先欺辱到了他们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