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模样。
“嗯。”面具后的皇上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然而自古讳疾忌医的例子有多少,再者这里又没有外人,自然不必隐瞒。
林紫苏低声道:“我知道了。”说罢竟然就不再说话。皇上瞥了一眼刘多渠,他这才上前一步问道:“林姑娘,可能治。”
“刘院判乃是太医院的院判,医学之道,我不敢在刘院判跟前造次。”她说着抿唇,“想来,刘院判之前也曾与病人开过药方,不知道我可否一睹?”
刘多渠微微看了一眼皇上,见他点头这才道:“林姑娘稍等。”
片刻,他就把药方写了出来,推给林紫苏看。药方上共计十六味药材,林紫苏低头看了片刻,才道:“若是让我来开,应当会加重这两味的分量。一味加重两钱,一味加重一钱。”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刘多渠,“这药方比我所想的要周全,然而用量是否太过于保守了?”
“是药三分毒。”刘多渠话一出口就愣住了,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方,片刻之后才道:“我再开一方,姑娘看看可好。”
林紫苏点头,站在一侧。刘多渠斟酌再三,开方之前却又看了一眼皇上,拱手道:“我先与老爷诊脉。”
他说着上前,倒是让皇上愣了愣,这才伸手过去。
刘多渠低头诊脉,许久才道:“我心中有一药方,只是我一人不敢轻易下定论。还要请赵、于两位同僚前来,一起商议药方才好。”
皇上看了他一眼,见他点头这才道:“有劳刘院判了。”
刘多渠立刻出去嘱咐了人去请赵、于两位同僚,转身又看向林紫苏道:“林姑娘可否一起开方,到时候我们也好一一辩证药理?你放心,既然是我们一起讨论,自然不会轻易以某人药方为准,自然不会误了病人的。”
已经见过御医们开出的药方是什么样的,林紫苏自然不会推辞,此时点头道:“那我就班门弄斧了,若有错失之处,还请刘院判多多指点才是。”
两人分站书桌两侧,低头写下药方。
刘多渠心中早有结论,此时虽然写了片刻就停下沉思,却还算顺畅。而林紫苏那边就是涂涂改改,最后竟然又换了一张纸重新开方。刘多渠也不多言,开了药方之后只安静等在一旁,就连两位同僚过来也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最终,林紫苏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下笔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抬头见刘多渠等在一旁连忙道:“是我慢了,劳刘院判等待。”
“我看看你的药方。”刘多渠却是有些心急,见林紫苏停笔连忙过去低头看桌面上墨迹还未曾干掉的药方。
药方中有十二位药材,刘多渠一一看下去,心中默算着这些药材的剂量在一起会有什么药效,半响才有些失望的叹息了一声。林紫苏在旁紧张地等待着,听到他叹息才紧张地问:“可是不妥?”
这药方,中规中矩,还比刘多渠之前的那个药方差点。所以,刘多渠才会叹息。
失望,又有点放心。
一个才及笄的丫头,医术再高明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他们这些行医半辈子的人呢!
他拿起两份药方,这才看向一旁的赵御医和于御医,道:“我这里有两个药方,老爷先看看。”说着就直接拿过去,也不说哪个是自己开的就直接递了过去。
皇上接了药方,低头看了许久,半响才道:“你们也看看吧。”
赵御医和于御医这才连忙过去,接过了药方一人分了一张低头看了起来。
“这这这……”赵御医拿着的是刘多渠的药方,只看了两眼,手就抖了起来,转头瞪向林紫苏道:“这是你开的药方?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这么重剂量的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要命的,这样的方子怎么敢给……给老爷吃!”
林紫苏惊讶地看过去,那上面的字迹分明不是自己的。
她微微后退了两步,露出害怕的样子,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这张药方,也未免太过于……”于御医则抬头看向了刘多渠,手中拿的是林紫苏的药方,“刘院判,这药方……也太……”平庸了吧。这样的药方,还不如之前给皇上所用的药方呢。
刘院判摆摆手,道:“你们别急,别急,先探讨一番再说。”他说着看向激动的赵御医,道:“就先讨论这个。”
“这药方,不行!太过于激进了!是药都有三分毒,这般的剂量危险。”
“这剂量也只超过了一点而已。”刘院判皱眉,“要我说,重病下重药,倒是可以试一试?”
“试?刘院判,这药是给谁吃的,你敢用试这个字?不说旁的,只说这继莲根,正常药方里面,再大胆的大夫一副药也只敢用一钱,这药方里足足用了一钱半,还说只超过一点儿?”
“两钱的继莲根就能让人彻底晕厥了,一钱半,若是底子差些,那也会晕上一天的。敢用上三钱,一不小心要了命也是有的。这药,一日两副,就是三钱的继莲根了!刘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