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恶的是,宁染还要补充。
“我欠郑伦伦几十万,已经欠了很久了,也没有能力偿还。那天在医院,他就是用逼债相威胁,逼我带他去吃火锅,才有了后来的风波。对我逼债,完全没用,因为我是一个穷人。”
南辰气得嘴唇发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个女人简直无耻至极!
宁染也是说得兴起,有点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反应过来后,赶紧摆正姿态,“此事非我所愿,望辰爷体谅,体恤一个穷演员的难处,因为她还要养两个孩子!”
话一出口,宁染就后悔了,后悔最后一句,关于孩子的那一句。
明知道南辰逼债的目的,自己竟然主动投网了,是不是傻?
果然,精明的南辰迅速抓到话尾的漏洞进攻,“孩子不用你来养了,由南家来养,你可以安心工作还债了。给你一年时间,把二百四十万还上,先打欠条!”
宁染真想扇自己几大耳光,猪脑子!
明知有坑,自己还往下跳,脑子进水了,蠢货!
怎么就学不会人家说话滴水不漏呢?
“我收回刚才的话。”
南辰眼神如刀,看着宁染,没有说话。
说出来的话还能收回去?
你做梦!
“
孩子还是由我来自己来养,至于欠的这两百多万,不全是我的责任。
剧组的拍摄地一直在换,并不固定,但那些人却精准地找到了。
这说明内部有人透露信息,所以这是一个阴谋。
辰爷智慧过人,英明神武,慧眼自然能洞穿一切阴谋诡计,当然能看得出背后的真相。”
面对宁染突如其来的拍马屁,南辰的眉头皱了皱,他不习惯。
非常不习惯宁染拍他的马屁,不但没有愉快的感觉,反而像被硬塞了一块他不喜欢吃的肥肉,腻得他难受。
宁染可不管南辰享不享受她的拍马,她现在就是要拍,以弥补她刚才混乱措词带来的不良后果。
“我是一名不知名草根演员,承蒙辰爷看得起,让我出演您投资剧。我一心想努力工作,以报辰爷知遇之恩。奈何小人作祟,害得剧组停工,实非我愿。
我一小人物,无力处理这种困难的局面,只有靠英明神武的辰爷来力挽狂澜,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您只要一出手,妖魔鬼怪定消除的干干净净,花城立刻恢复朗朗乾坤。”
南辰头疼。
这女人前一分钟还趾高气扬得像孔雀,下一分钟就突然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毫无底
线,这可如何是好?
他准备了一整套的方案和宁染硬刚,逼这个女人就范,可是这女的突然改变打法了。
她软得像一团棉花,拳头根本打不上劲,而且不知不觉就把话题扯开了。
本来是要聊抚养孩子的话题,现在好了,变成她祈求南辰出面解决剧组遇到的难题。
简直是妖孽啊!
南辰喝了一大口咖啡,他得调整方法。
纵横商场多年,面对过各种谈判对手,大到一些国家的商务首—长,跨国集团的董事局。
南辰都能随机应变,沉默寡言中化解对方的套路和策略,从不受挫。
但面对这个女人,南辰时常会有无力之感。
他甚至会走神,会被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橙花香味撩得注意力无法集中。
心中懊恼,但却又没办法。
而且当他被那促橙花香味所吸引的时候,会不由生出一种罪恶感,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是南星的女人,至少也是南星曾经的女人。
这种罪恶感像体内的毒蛇一样噬咬着他,让他陪受煎熬。
他曾经想求助于心理医生秦蓝,但终究是难于启齿。
也曾想过出走花城,到国外进修,避开这种味道。
但都没成功,南氏离不开他,他有肩
负着南氏前进的责任,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撂挑子。
无人知道他这个高高在上的辰爷心里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他会时常憎恨宁染,因为宁染是一切罪恶的根缘。
但那种憎恨又不是绝对的恨,是一种奇怪的,无法言说的恨。
宁染敏锐地捕捉到了南辰短暂的走神。
他的眼神不再凌厉,而是一种奇怪的迷茫和失落。
宁染非常惊讶,这个铁石心肠的死面瘫,竟然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心里在想什么?
宁染没有惊扰他,南辰短暂的走神,其实是给她一个很好的休整的时间。
和这样的人做对手,精神是一种极大的消耗,宁染也需要休息。
南辰在意识到自己走神后,挪了挪他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