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应当同我差不多。”
申都尉这会儿已经倒地,他闭上了眼睛道:“也不如你。”
李云若有所思,问道:“愿意弃暗投明吗?”
申都尉不答,忽然两只手攥住李云的枪尖,狠狠地攮进了自己的脖子里。
鲜血迸发出来。
“真是烈男儿。”
李云夸赞了一句,然后扭头看着四面战场。
本就我众敌寡,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等李云处理掉这位申都尉的时候,战场的骑兵已经死的死,逃的逃,
不过战斗既然开始了,一时半会自然不好结束。
又过了一个时辰,等到东方鱼肚白,整个战场才彻底告一段落。
李云所部的帐篷,被火弥漫,烧了十来个。
其余伤亡就不算太大了。
赵成满脸兴奋,大步走过来,对李云低头道:“使君,活捉了四十多个平卢军的骑兵,还有二百多匹战马!”
“只可惜,有几十骑骑马突围跑了,大半夜的,包围圈没有能够留住他们。”
“够用了。”
李云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
他心里清楚,那位周大将军儿子周昶,多半还在附近。
“有了这二百匹战马,稍稍训练一番,便不会像先前那样,拿平卢军的骑兵全无办法了。”
有了战马,就意味机动能力得到了解决。
别的不说,李云自己骑着马,就能追着这些骑兵打。
不过李某人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只会步射,不会骑射,这也是个问题,得了空,他需要勤练练,最好能带着一帮人,一起练会这个技能。
不过这都是将来的事情了。
赵成笑得很是开心。
“这一仗之后,那周昶应该是不敢再来了!”
说罢,赵成又回头看了看扬州城,脸上的笑容更甚。
“收拾战场罢。”
李云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申都尉的尸体,缓缓说道:“这是个大丈夫,将他单埋一处,给堆个土丘罢。”
赵成跟杨喜,都各自应是。
而李云,则是伸了个懒腰,去睡觉去了。
这一仗之后,除非平卢军再大股派兵过来,不然他在淮南道,便已经算是站稳了脚跟。
因为一宿没睡,等李云一觉睡醒,已经接近晌午,孟海守在他的帐外,见他醒了,连忙走进来,低头道:“使君,扬州城里出来个官,说是要见您。”
李云打了个呵欠,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让他等着,我洗漱之后,吃点饭,再去见他。”
孟海应了声是。
李云洗了个脸,换了一身袍服,简单拾掇了一下自己,一直等到午后,他才让人把这位扬州官员,带进了自己的大帐。
这是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人,中等身材,模样也相当寻常,但是颇有一些气质。
当官当久了,多半便生出这种气质。
“扬州别驾吕严,拜见李使君!”
这人一进大帐,便深深低头,一揖到地。
李云被他的名字弄得一愣,问道:“是哪一个严?”
这位吕别驾,也愣了,然后回答道:“严于律己的严。”
“啧。”
李云哑然一笑。
好一个严于律己的严,这些地方官员,真是各有各的说辞。
“还好不是岩石的岩。”
李云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看向这位吕别驾,淡淡的说道:“扬州的于使君,要派吕别驾出来,独担罪过吗?”
这位吕别驾,闻言,立刻冷汗涔涔,低头道:“李使君的话,下官不解其意,下官是奉命出城,来询问李使君,何以领兵,兵临扬州城下。”
“昨了吗,平卢军异动,本官身为大周臣子,是来平叛的。”
“你们扬州。”
李云顿了顿,问道:“是不是已经同平卢反贼勾联了?”
“李使君…”
吕严苦笑道:“平卢军是朝廷钦封的平卢节度使麾下,如何就成了反贼?”
“没有向朝廷请旨,擅自调动兵马进淮南道,可不就是反贼?”
“此事,本官已经具书上奏朝廷,朝廷自会明断。”
“平卢反贼对扬州,虎视眈眈,本官现在要领兵兵进扬州,协助扬州衙门,守卫扬州城。”
“吕别驾回去,速开城门,本官…”
“可以不计你的过失。”
吕严抬头看着李云,突然叹了口气道:“李使君,叛军已经占据京城了,朝廷还能收到李使君的具书么?”
李云低头喝茶,淡淡的说道:“朝廷离开了京城,就不是朝廷了?”
“吕别驾这话,有点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