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听到魁头之言一时间怔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倒是最年少的拓跋力微一语道破:“嗨~,这有什么好想的,如今我鲜卑势弱,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就该向大汉低头,称臣纳贡。至于魁头大人所说的大汗不允,这是问题么?”
说到这里拓跋力微指着帐外和连汗帐的方向道:“我们草原上向来信奉实力为尊,如今草原上乞伏部、柯比能部正在崛起,而和连损失惨重,还不懂得养精蓄锐,那么我们各部为了自己部落的生存,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选一个头狼!”
拓跋力微这话一出,帐中几名首领皆是齐齐吓了一跳,特别是拓跋力微的父亲拓跋诘汾,出声斥责道:“大胆!这是你能说话的地方?给我出去!”
“父亲!你”拓跋力微正要反驳,却被魁头一把拉住,使了个眼色,劝慰道:“力微兄弟,你先去营中散散心,毕竟拓跋首领也是好意。”拓跋力微见父亲一脸怒容,只得气哼哼的甩开魁头的手,转身就出了大帐。
等拓跋力微出了大帐后,拓跋诘汾才对着众首领拱手致歉:“小儿年幼,口无遮拦,还请诸位多多包涵!我拓跋部绝无此心!”
“呵呵,拓跋首领言重了,我倒觉得少族长之议句句在理,这大草原上要想让部落得以生存繁衍,确实需要一位有雄心的头狼,各位以为如何?”魁头笑看着众人问道。
“这可能吗?毕竟王庭还有三千禁卫,况且大汗其子骞曼尚且年幼”鲜卑中部大人之一的莫护跋出声问道。(莫护跋的曾孙慕容吐谷浑便是隋唐时大名鼎鼎的吐谷浑政权的建立者)
其他首领也是议论纷纷,只有拓跋诘汾似有所悟,悄悄靠近了魁头低声问道:“我儿此去何为?”
魁头看拓跋诘汾似有所觉,干脆也不再隐瞒,低声回道:“拓跋首领,力微兄弟早已暗中支持于我,现下应该与我弟步度根一起带兵将大帐包围了,今日之事如不能达成所愿,恐怕众位首领都不能离开此处了!”
拓跋诘汾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魁头居然早就谋划好了。所以今日聚于此处,表面上是请众首领来商议西部鲜卑之事,实则乃是魁头设下的鸿门宴!自己虽因儿子拓跋力微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也同样被蒙在鼓里,说明儿子不仅是倒向魁头,而是死心塌地的支持魁头,那自己所率领的索头部也只能支持魁头了。毕竟魁头提出的策略有利于西部鲜卑,有利于自己部落,再加上自己只有拓跋力微这一独子
想清楚后,拓跋诘汾吸了口气,对魁头低声道:“我明白了,继续你的计划吧,我会配合你的。”说完便转身走到一旁坐下。
而得到拓跋诘汾保证的魁头却是心中大喜,今日这帐中最让他忌惮的便是西部鲜卑第一大部落索头部首领拓跋诘汾和鲜卑中部大人莫护跋两人了,所以魁头早早就通过弟弟步度根与拓跋力微交好,并将其收入麾下,就是想得到拓跋诘汾的支持,现在有了拓跋诘汾的表态,魁头可以说是心中安定了大半,心中想的事情也更加多了三分把握。
魁头走到莫护跋跟前,对着莫护跋行了一礼,然后道:“莫护跋大人,你自檀石槐大汗兵败之后上任鲜卑中部大人一职,而鲜卑中部可是直面凉州武威以东、并州及幽州上谷以西之地,我想你应该是最明白如今大汉威胁的吧?”
莫护跋见魁头如此,赶忙扶起,微微摇头叹道:“确实啊,如今的大汉已经不是檀石槐大汗时的大汉了,如今我中部鲜卑麾下就剩下被打散、打残北逃至此的部落了,没有逃掉的要么被屠杀殆尽,要么被柯比能拦截,要么被大汉打散安置在指定的地方,再加上大汉稳定提供的粮食和食盐,我中部鲜卑作为鲜卑曾经最大的一部,如今麾下已经是十去六七,现在总共也凑不齐两万可战之兵了,唉~”
“莫护跋首领,还有其余诸位首领,现在是我鲜卑虚弱之时,因此我们必须得向大汉低头,休养生息,而如今的和连大汗却成了我们唯一的阻碍,是以我魁头,作为同样拥有鲜卑最尊贵血脉之人,在此恳请各位首领,助我掌控王庭,而我也将如先前所言,带领鲜卑走出困境!”
魁头这话一出,除了坐在一旁的拓跋诘汾外,其余首领均被吓了一跳,更有一位小部落首领当即指着魁头骂道:“你这狼子野心之徒,原以为你今日所请乃是忧心西部鲜卑之事,不曾想却是要谋夺汗位!汉人言:‘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既不同路,我便就此告辞!”说罢便大步向着帐外走去,让帐中其余首领一时间愣在原地。
结果小部落首领出帐不到五息,便听见一声惨叫,随后便见拓跋力微脸上飞溅着几滴血迹,手中提着刚刚出帐的首领人头挑帘进来,对着魁头抱拳道:“大人,此人在大营中见人就骂,拔刀就砍,我担心其疯病发作,伤了其他首领,因此与其缠斗,不想失手将其头颅斩下,还望大人恕罪!”
帐中众首领听到拓跋力微的话,看到一旁端坐的拓跋诘汾,以及正笑眯眯看着众人的魁头,不由打了个寒战,心中暗骂道:拓跋诘汾这老匹夫,早早就投靠了魁头也不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