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暮用眼神警告着所有人,她希望这些人能明白什么叫做闭嘴。
“你们还记得薪水是谁发的吗?”秦司言冷冷的开口道,如果他们忘记了,他是不介意帮他们回忆一下的。
“少爷,刚才……”有人站了出来。
秦司言和苏暮暮之间的二选一,决定还是很好做出来的。
秦司言的眼神越来越阴暗,如果不是顾忌着苏暮暮在名义上还是秦安晨的妈,他恨不得把她丢入最阴暗的地狱。
“老公,你听我解释……我……”苏暮暮抓住了秦司言的衣袖,哀求地看着他。
秦安晨一闻到苏暮暮身上的香水味,反应就变大了,她哭得更加大声,没一会儿,声音就变得沙哑了。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从我面前消失。”秦司言对着苏暮暮说着无情的话语。
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秦司言原本就对秦安晨的生母是不是苏暮暮存疑。这会儿,更是又一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苏暮暮的嘴张了张,在秦司言的恐怖的眼神下,她到底是没敢再为自己争辩了,当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程姨,谢谢你,你先去休息。”秦司言对程姨说道,抱着秦安晨上楼休息了。
秦司言
哄了好久才让秦安晨的情绪好转了一些。
可能是受了惊吓,半夜里,秦安晨开始发烧了,秦司言一边给寒家的医院打了电话,一边坐在秦安晨的床边,抚摸着她烧得红彤彤的小脸儿,恨不得马上就去苏家找苏暮暮算账。
苏朝朝才把两个小不点儿安顿好,家里的门铃就响了。
疑惑着打开了门,寒潇正拎着医药箱站在她的门口,她不接的望着寒潇,问道:“这么晚?出事儿了?”
“秦家刚刚来了电话,秦家的小小姐发烧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寒潇在给苏朝朝和秦安晨创造机会。
苏朝朝的心瞬间收紧,“等我一下,马上。”
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苏朝朝就完成了打电话找人照顾孩子们并换好了衣服,她恨不得自己身上长了翅膀,可以让她马上飞到秦安晨的身边去。
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年,秦安晨不知生过多少次病,不知道她难受的时候有没有人抱着她、哄她……
车上,苏朝朝想着想着就哭了,她讨厌自己当年的弱小和无知。
这一次回来,她要变得无比的强大,要让所有伤害了她们母女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这样怎么去见秦安晨?”车子
马上开到秦宅的大门口了,寒潇才“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苏朝朝吸了吸鼻子,擦脸脸上的泪痕。
寒潇说得对,她不应该在此时流泪,她要等到母女团聚的时候再哭,她要等到那些人都受到了惩罚之后再留下愉悦的泪水。
秦司言看到苏朝朝的时候微微愣了一秒钟,他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苏朝朝。
“烧了多久了?”寒潇开口问道,他的语气平缓而带着些冷意,像是机器人一样。
“一个小时了,用了酒精擦拭,但还是没退烧。”秦司言回答道,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等待的时间里,秦司言一直在用酒精棉擦拭秦安晨的手心和脚心。可是,手掌心下的小小的身体的温度却在持续增高,他恨不得自己来承受这一切。
寒潇给秦安晨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确定她只是简单的发烧并不需要去医院后,秦司言和苏朝朝的心才安稳下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长吁了一口气。
秦司言疑惑地转头看向了苏朝朝,不太理解她的如释重负是从何而来的。
“我刚给她打了一针退烧针,温度应该很快就能降下去了。为了防止后面会反复出现发烧的症状,我
希望你能同意让苏大夫留下来。”寒潇收拾着医药箱里的东西,拿出了几个装着药片的小纸袋交到了苏朝朝的手上。
苏朝朝感激地对着寒潇笑了笑,她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创造一个和秦安晨独处的机会。
“没问题。”秦司言答应的很痛快,只要是对秦安晨好的事情,他都会点头。
寒潇对着苏朝朝又交代了几句便率先离开了。临走前,他充满深意的看了苏朝朝和秦司言一眼。
这对“父母”怕也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存在了。有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可彼此却不曾真正的在一起过。
甚至,秦司言都不知道苏朝朝的存在。
想到这里,寒潇忽然有了看热闹的想法,他的生活已经平淡了太久,或许应该找点乐子了。不然,这漫长的等待,他要如何熬过去?
“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寒潇嘱咐了一句,离开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苏朝朝一转身发现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只有秦司言和还昏睡着的秦安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