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欲哭无泪,多么稳定的一份差事,就这么被自己小舅子给弄没了,
“家主,”
柳员外也是叹了一口气,“你我缘分已尽,走吧,我会额外补偿你十两银子,也算是这么多你得辛苦费了,”
“小的不走,”
“姐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王师爷不早就惦记着你过去么,你不知道啊,他出手可是相当大方啊,”
“前些日子找我,一出手就是半吊钱,早就和你说了,去他那里,你就是不信,”
“我打死你这个憨货,”
张掌柜的噌的一下,蹦了起来,挥起巴掌就照着这个店小二脸上呼了过去,
“我说为什么这段时间你姐总是鼓动我离开柳记酒庄呢,原来这是你们商量好的啊,”
“好,好,既然你们毁了我的差事,那么我要休了你,”
张掌柜的血气上涌,但对柳员外还没失去理智,抱了抱拳,“东家,你要小心那王群啊,”
“这厮绝对没安好心啊,”
柳员外阴沉着脸,“住嘴,王群究竟怎么样,某心里自有计较,由不得你乱说,”
“姐夫,看吧,好心没好报,”
“滚,”
张掌柜的怒斥了他的小舅子一声,“东家,既然如此,那某就告辞了,”
柳员外不为所动,本来还有些不忍,可千不该万不该说王群的坏话,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而张掌柜的没想到的是,暴风雨还在后面,他回到家中之后,
他小舅子一番添油加醋,直接惹怒了张掌柜的娘子,
直接鬼哭狼嚎了起来,“你个天杀的,早就让你去那王师爷家的铺子里,偏僻不去,”
“还说什么跟着柳员外踏实,可现在呢,”
“你懂什么,”张掌柜的回来的路上,就想通了,语气让着姐俩不断吸着自己的血,
今天他也打算做一回爷们儿,直接休了这个母老虎,
“你还有理了是么?我挠死你个天杀的,”
张掌柜家的娘子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可是并没有人看热闹,
“呵呵,你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会做什么,”
张掌柜的显得很淡定,看着和自己过了十多年的娘子,眼神当中充满了厌恶,
“今天不用你闹,某决定休了你,你跟着你弟弟回家去吧,从今往后,你爱怎么管你弟弟你就怎么管,”
“和我张某人没有任何关系,”
“嗝儿~~~”
母老虎立刻被呛住,别看她平日里闹的欢,那是因为张掌柜的不和她一般见识,反而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
而此时,提出要休妻,直接将她震在了原地,
“弟弟,你们在酒庄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的弟弟是什么货色,肯定是没有和自己说实话,而自己看到弟弟脸上被人打了,也是失去了理智。
“也也没什么,”
店小二将在柳记酒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他仍然避重就轻,仍然不肯找自己的错误,
“当家的,真的是这样么?”
张掌柜的有些累了,这种生活他过够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正好今天也算是和那县令大人有一面之缘,你现在跟着某去衙门把文书写了吧,”
“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母老虎害怕了,可张掌柜的由不得她,拽着她直接朝着衙门而去,扔下傻呆呆站着的店小二。
来到衙门口,将这母老虎扔到一旁,
“咚咚咚,”张掌柜的敲起了衙门口的喊冤鼓,
“什么人,竟然在衙门口喊起冤来,”
衙役们听到鼓声走了出来,
“几位差大哥,某有事要恳请县令大人做一个见证,”
“你不是拿柳记酒庄的掌柜的么,所谓何事,竟然喊起冤来,这可是大人到任后第一桩案子啊,”
张掌柜的一抱拳,有些不好意思,“差大哥恕罪,某敲这鼓并没有冤情,只是为了明志而已,”
“今天某要让县令大人见证,某要休了这母老虎,”
“还有这柳记酒庄那发生的事也要给县令大人一个交代,”
“你这倒是稀奇,不过,规矩你可懂,”
“懂,”
拿起鼓槌的时候,张掌柜的在心里已经想好了,不但要休了这母老虎,通过这十棍的杀威棒来为柳员外做最后一件事,也算是对的起他了。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将休妻这件事弄得这么大,可你既然敲了这鼓,规矩就不能破,”
张掌柜的点了点头,随即他让几位衙役稍等一下,他要和母老虎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