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平眼珠一转,也跟着进入林中。
问她为什么不留下看车?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来?
“该死的候武刚,谁给你的狗胆刺杀小爷?”
一道气急败坏的怒喝在这旷野着实突兀,吓飞了一丛的冬鸟。
林中,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迅速移动着,身后一抹黑色的影子紧追不舍。
周青阁已经用尽毕生最快的脚程逃命,但由于平日里实在是少锻炼而体力不支,眼看要被身后的候武刚追上,恰巧拨开一从人高的杂草,与草丛后的薛长平大眼瞪小眼。
薛长平:这人哪儿冒出来的?
周青阁双眼一亮:“呀,我的小宝贝,你来救我了!!”
论胡说八道,他周小爷绝对是京邺第一。
薛长平:“?!”
看眼前人打扮非富即贵,突然冒出来不说还满嘴胡说八道,城里有钱人兴这么玩的?
周青阁就跟一条鱼似的倏地窜到薛长平身后。
“喂!大哥,遇到危险躲到女子身后你还是个男人吗?!”
“嘿——我不是男人,是你的心肝小宝贝呀!”
论起不要脸,他周小爷绝对还是第一。
言语间追杀之人已行至眼前,薛长平面前一阵刀风闪来,她推开周青阁,利落地拔刀,挡去了候武刚的夺命一击。
候武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立即狠厉起来,这次好不容易遇上除掉周青阁的机会,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只可成功,绝不能败。
可当他看清了薛长平手里的是把杀猪刀时不由脚底一滑,眉毛剧烈抖了抖。
周青阁在一旁见状似乎全然忘了小命处在生死线上,身体猛地抽搐起来,
“哈哈,真是笑死小爷,候武刚,你一个侯府养出来的侍卫居然沦为杀猪刀的对手?”
周青阁在那边笑得欢快,全然不知薛长平刚刚一击,她完全用的劈柴时的蛮力,但对方有深厚的内力,将她的原本就因冬冷皲裂的虎口震破,鲜血沿着指尖流向刀面。
薛长平双眉紧篡,维持原态不动,就算打不过也决不能在气势上先败。
候武刚眼底滑过不屑,挥剑,直取薛长平性命。
“当——”
“二哥!”
“阿平退开!”
霍灵山在这附近听到这边的动静便赶紧过来,将猎来的野兔一把丢给薛长平,迅速分开二人,转头与候武刚纠成一团。
两个人的速度极快,尘土飞卷,根本看不清纠缠的身影,薛长平却注意到霍灵山手中多了一把她从没见过的剑。
薛长平眯了眯眼,看样子还价值不菲。
难道刚才她二哥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捡到宝了?
“你流血了!”
周青阁瞥见薛长平的手红成一片惊呼道。
眼中多了几分自责,他本没想让一个小姑娘替他挡刀,却没想到薛长平极快顶了上去,急忙拉过她的手道:“我来帮你包扎。”
周青阁利落地撕下衣摆,动作轻柔地帮薛长平止血,细心地包扎好。
薛长平的注意又被周青阁吸引了去,她眯眼盯着手上的布料看了许久。
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种冰冰凉凉穿起来跟水似的衣料。
“谢谢——”她对周青阁咧嘴一笑。
周青阁见这姑娘开朗的笑容真心纯朴,心里更加愧疚起来。
是他给她带来了麻烦,不仅害这姑娘受了伤,还让她差点小命不保。她却只因为他帮忙包个扎而感谢开怀,这令他心底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那京邺可见不多薛长平这类人。
二人一言一语之间,侯武刚渐渐落了下风。
“砰——”
霍灵山将五花大绑的候武刚一把丢到二人跟前。
夜幕下,一簇烤火显得格外珍贵。火堆噼啪闪着,上面驾着一香的流油的兔子,烤的半焦,表面又黄又脆,瞧着就令人食欲大开,周青阁小心着转动着插着兔子的木枝,仔细盯着火候。
薛长平两只手都被包扎好,便小心端在怀里,享受着二哥的投食以及周小侯爷的烤兔服务。
看着周青阁火光映亮颇为认真的神色,不由打趣道:
“没想到你一个尊贵的小少爷还会烤兔子?”
薛长平亲眼目睹周青阁将那野兔拿着匕首开膛剖肚,又架柴生火,有模有样烤兔子的全过程。
还一边听他叨叨自己的事儿。
“我也就会些这种不正经的···”周青阁笑答。
“不正经?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若是沦落至此,不会烤兔子就要被自己活活饿死,满腹经纶又有何用?”薛长平不在意地说道,看着霍灵山送来的兔肉,满脸欢喜地转头叼走。
霍灵山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