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
在京邺,自小到大,他阿姐总是像一个散发着光的人物,精骑射,懂诗书,几乎没有不会的,而他相比之下就相绌了许多。他虽喜爱骑射但是总是落在阿姐下风,哪怕他也能一箭掠下天上的飞鹏,但是父亲赞赏的目光总是在阿姐的身上。他觉得此生追上他阿姐根本就是遥不可及,永远无法望其项背······
但是,为何一定要追着阿姐呢?
他为何要因为比不上谁而放弃自己所爱?
他为何一叶障目而不懂得这世间仍有许多值得?
若是只管放手去做,做得如何,便是不负一腔情深与热血。
那便就是最好的儿郎。
或许很多事物都是冥冥之中吧,如若他不意气用事突然来随军出征,若他没有途中迷路遇见这样的薛长平,若是只待在那温柔乡里的繁华京邺。
便永远如困兽困自己于箱笼,困在郁郁寡欢当中,困死了自己这一辈子。
而不见更广阔的天地。
“多谢。”
薛长平瞥了眼他:“谢什么?你还欠我馒头和半只鸡呢。“
尉迟绛睿:“······“
当他没说。
······
付坚在太元军队进城后立即带着一小队人马搜查都督府,发现左知政竟自刎在府中,其夫人白绫悬梁而亡,还发现其府内的奴仆暴毙于家中。
其子不知所踪。
不止如此,城南百姓无一活口,全部死于家中。
简直天下骇闻!
“现下左都督死在府中,城中根本就没有活人,也无从考证左都督大人是否通敌。”
付坚命人收拾好尸身,便立即回来上报。心里觉得这一事实在是诡异。
尉迟林眉头紧皱,渃水城说小不小,城中至少也是有几万口人家,全都死的无声无息莫名其妙,那些尸身并未见刀伤,也没有打斗,与乌汗人有关的可能性并不大,那被原先称作与乌汗人里应外合的左都督也死在家中,乌汗人却要谈和,更令这件事扑朔迷离。
这若是要被圣上知道了,必然是大发雷霆;若要是叫天下人知道了,那不得令人心恐慌!到底究竟何人在太元天子眼皮子下如此妄为。
“难道是乌汗人做的?”付坚试探问道。
“是他们做得如今还会让我们进城?必须彻查这件事!恐怕——他们也被摆了一道。”
“那这——”付坚想不通。
尉迟林沉思片刻,想着如今也就只有那通风报信的李源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来,大手一挥:“把那李知州带上来。”
“是!”
旁边的士兵领命后,又有一士兵从门外跑进,在付坚耳边说了几句。
付坚面露疑色。
尉迟林此刻心烦的很,问道:“什么事?”
付坚立马道:“属下手下士兵说,外头有个我们太元打扮的士兵,说自己是前几日随尉迟校尉探路时活下来的。”
尉迟林本想叫付坚自己下去解决,想了想现在时期非常,当时场偷袭也是疑点颇多。便道:“带上来。”
付坚没想到主帅打算亲自管一管这种事,便叫人将那门口的士兵带上来。
那人一进门。
尉迟林眼中愕然,随即左手握拳猛地砸向桌,唰地站起身:“竖子!你怎的在这里!”
下边站着的正是尉迟绛睿。
昨夜尉迟绛睿听完薛长平的一番话顿感满腔热血,想着自己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大大方方回去向父亲坦白,大不了挨上一顿军棍。
早上便向薛长平谢过道别,写了张馒头和半只鸡的欠条,回了大营。
但此刻一听到这怒火冲天的叫喝声,尉迟绛睿双膝倏地跪在地上,心道不好。
看他老子这架势,不仅仅是一顿军棍能解决的了了。
付坚一听也知道情况不太好,便带着四周的人退下。
屋内只剩父子二人。
尉迟林动作飞快,拿起身侧的红枪就朝着尉迟绛睿大步跨去,尉迟绛睿一骨溜从地上窜起,一把握住朝他抽来的枪,大喝。
“爹,你听我说。”
尉迟林冷笑:“你说。”
“这次我冒名充军确实是违反了军纪,您按律处罚我是应当的,但是您不能动私刑。”
尉迟林一把抽回枪,看着他这个儿子,皮笑肉不笑道:“动私刑?”
“来人!”尉迟林高喝,门外走进两个士兵。
“此人妄视军律,冒名充军,给我带下去,五十军棍,打完给我卸甲丢出去!”
“诶!”尉迟绛睿被两个士兵把住双臂往外拖,嘴下依旧不服气道。
“我错在冒名充军,我现在改回名字,您可以罚我,但不能赶我!”
“好,那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