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妩还在这儿，万一这个哑巴突然开窍要揭露自己，她可就要圆不过来了！
“师尊，周长老照料火灵花也有功，如今已得火灵果，我们谢过周长老便早些回去吧，不要耽搁了时辰。”
衍罗点头赞同，对着二人挥挥手。
“周师妹此次照料火灵花有功，理应嘉奖，这份天灵丹就送与你，助你早日突破元婴巅峰。”
一枚丹药飘落周长老面前，她的面色有一丝僵硬。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可碍于衍罗那感谢的眼神，还是半喜半愁地接过。
“多谢大师兄。”
楚妩听得有点想笑。
周长老的脑子，显然是没听懂方才衍罗与万蕊之间的对话。
若是听得懂，早就抛下寡言假象与万蕊对撕。
在他们唱大戏的时候，楚妩悄然盘腿调息，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吃下回春丹。
那恐怕会遭来怀疑，进而影响到她的韬光养晦。
远远瞥见楚妩，周长老犹豫一番，还是开了口。
“大师兄，杂役弟子楚妩照料火灵花有功，不若，提拔她为外门弟子？”
看在楚妩照料火灵花有功，又被她误会，伤及根骨的份上，她还是决定开口助楚妩一把。
这样即使被她折坏根骨，无法修炼，也能靠外门弟子的身份在百草院混个日子。
楚妩一怔，不敢相信，周长老竟会提自己一嘴。
连准备离去的衍罗和万蕊都不由得怔在原地之中。
衍罗远远看向楚妩，就看到她周身是伤，俨然从血海中摸爬滚打出一般狼狈。
他心头不禁一颤。
前世，即便是楚妩临死前，他都从未见过楚妩如此狼狈难堪的模样。
今生没了庇护，她就仿佛从神坛跌落的谪仙，一次又一次地被风霜摧折。
尤其是周长老刚刚那句话。
火灵花……是楚妩在照料？
其实，他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周长老当甩手掌柜的事是略有耳闻的。
只是他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成果，不在意过程罢了。
衍罗唯一没料到的，便是这个弟子竟然是楚妩！
前世虽是万蕊照料火灵花，但此花的确是楚妩带回来的。
如若要论照料火灵花，没人会比楚妩更有经验。
一时间，衍罗眉头紧蹙，不经意看了看万蕊与楚妩。
他总感觉，有一点奇怪。
万蕊暗自攥紧拳头，心中恨得咬牙。
这个周长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这种时候，她必须主动出击，阻止周长老再继续说下去。
“好啊，师尊，既然大师姐出了力，那自是要嘉奖一番的，蕊儿能成功也离不开师姐的相助啊！”
旋即，她做出一副说错话的模样，捂住嘴巴，又做出恐惧的眼神遥望楚妩，躲到衍罗的身后。
“啊……她现在不是蕊儿的师姐，蕊儿忘了。”
见她这副模样，衍罗就心疼，轻轻摸摸她的头。
“她对你做了那等事，也不配做你的师姐，不过既然有功，那便小赏些许吧。”
他又看向楚妩，冷漠中带着一丝倨傲。
“你虽然心思深沉，为人险恶，但照料火灵花又实在有功，便许你升为外门弟子。”
一朵雪莲，从他掌中浮现。
“这朵净心冰莲拥有净化心神，提升灵气的效用，希望此物能助你洗涤心性，不再算计他人。”
他的话虽然如往日那样冷淡，可还是让众人从中品出一丝别样的风味。
往日大长老下赐弟子，送个东西就算了事。
这一次，竟然对一个杂役弟子说了那么多话。
而且似是对杂役弟子充满了解，话里话外都是在警告楚妩。
甚至，隐隐夹带着一丝幽怨。
老油条弟子，一下子竖起耳朵。
不对劲啊！
这两人，有瓜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