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例说明。”
见郑涵书张着嘴没听懂。
“别张嘴就诬陷我，你跟阿姊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只知道吃喝玩乐呢，后来偷着看画本子，觉得你跟阿姊是天下第一般配，就连你帮阿姊换亲，我也觉得你是懂得成全爱人的真君子。”
“甚至还躲在被窝里，哭你们俩这荡气回肠的爱情，在赵嬷嬷劝解下我才明白，只有阿公和大家这样的感情才称得上，天下第一般配。”
“朝廷办案也得讲究证据，说几条例子出来，证明我是如何嫉妒阿姊得到你宠爱的，又为何要嫉妒阿姊？”
有些话不用明说，郑涵书都知道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被蒋玉歆扒光了衣服在太阳底下暴晒，脏的臭的毫无遁形。
看清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我…我……”
蒋玉歆见他我了半天，也我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觉得撕破脸，不用装绿茶的感觉真爽。
转头又扮起知心大姐姐。
“画本里也写过这种情况，你应该是看到阿姊，和姊婿恩爱受了刺激，又无法改变现状，便迁怒与我，不过也别灰心，通常这种情况画本里，你的结尾是努力证明自己给阿姊看，她是错的。”
郑涵书也知道自己是无事生事，看着蒋玉歆远去的身影，眼神里透露出茫然，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想归想，内心失去挚爱的痛苦依旧存在。
站在原地，抬头望天，突然惊觉，除了现在所站的这块地方外，自己毫无去处。
从佳明找他换亲开始，他就像是无形中被人，推着往前走一样，谁说什么是什么，自己完全没有思考对错的能力。
蒋玉歆才没心思管他怎么想，只知道他不找自己麻烦就好。
老夫人听完管绿的回复后，想叫钱氏过来问问，又实在太累，只好吩咐：“明一早，就让大娘子来。”
临睡前，还在想这俩孩子的关系，怎么有些奇怪？
第二天清晨。
青茉站在院子里，看到侧房里，吉祥如意两位大丫鬟，被府里一众管家娘子围着正在商议事情，两位姐姐时不时低头，在纸上记着什么。
青芸，青英，在里屋一个伺候少娘子梳头，另一个在给少娘子穿的衣服熏香。
这四位都是家生子，能写会算，管账理事都是顶厉害的，搭配衣服，梳头熏香这些，也是从小耳濡目染，这几个她都不敢妒忌。
可凭什么青莲这个，跟她一样从外面买来的，却能得到赵嬷嬷青眼，整日带在身边，在外替少娘子打听府内消息。
她却只能待在外屋，盯着底下小婢子洒扫，偶尔传话时，才能进入室内。
青茉心里不快，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认命。
今日是正式见府中亲眷的日子，蒋玉歆也十分看重，任由婢女装扮。
集福堂里，钱氏面对老夫人的问题，实在是有些不好回答，支支吾吾道：“说是兄妹，他俩又成婚了，说是夫妻，确实没这回事。”
老夫人听得云里雾里：“成婚了，怎么就没这回事了？”
钱氏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说：“大郎心里没她，她心里也没有大郎。”
“换亲这事也不是无意为之，是蒋家大娘子找大郎故意为之，郎君也是同意的。”
怕老夫人责怪，赶紧补救，将昨天给卫氏画的圆，在给老夫人画一遍，最后还加上一句：“我想了一夜，觉得着法子好极了。”
“咱们几家，都清清白白的。”
老太太气的，哭笑不得，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这儿媳妇确实有些急智在身上的：“那你准备怎么补偿陈姨娘？”
钱氏立刻想到，自己这番话，会让长孙有个名声歹毒的亲娘，慌忙求助：“老夫人，救我。”
“想明白了？”
钱氏猛猛点头，不说孙子，儿子有这么个心肠恶毒的妾室，根本拿不到举荐信。
“陈家再不是，也是陈姨娘的娘家，也有个秀才出身的阿爹。”
“管绿，吩咐下去，今日不必来我这里请安了，在让人将二大娘子叫来。”
昨日，钱氏觉得自己又多机智，今日，就觉得自己有多愚蠢。
老夫人知道大儿媳不是个坏人，也愿意给她脸面，亲自开口，将事情经过说给二儿媳听，命令她将有些话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许说出口。
卫氏平日里是个心大的，可关系到家族脸面，她还是知道轻重的，回了句：“昨日与嫂嫂吃醉了酒，只记得嫂嫂答应我，要举办品饮宴，给二郎、三郎还有咱们家大娘相看。”
老夫人对二儿媳这点还是满意的。
“品饮宴这事让玉歆带着大娘去办，咱们老了，等着享福就行。”
钱氏忍不住，直接问：“那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