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牡丹,花开富贵,她人也瞧着比生日宴那会儿富态了些许。
邱然安静地站在她身后,顺眉低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老太太终于念完了一段经文,从蒲团上起了身,她都没上前搭一把手。
老太太眉心微动,“有心事?”
邱然似是才回过神,“噢,没事,只是在想果果。”
“在前院和他几个弟弟玩呢,能出什么事儿。”
邱然不说话,只笑了笑,上前搂住她的胳膊。
“您跪了这么久,累了吧?我送您去屋里歇着。”
礼佛之人,家中都会熏上一炷檀香,凝神安心。
邱然麻利地把香点上,又拿来一条薄毯给老太太盖好腿,转身准备离开。
“你如今有了自己的事业,也难得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邱然脊背一僵,攥在身前的十指紧了紧。
然而不过须臾,她便调整好了自己。
“瞧您说的,
我跑到哪儿都不都是您的女儿呀?”
邱然笑着折返,搬了一把小杌凳坐在老太太跟前,如从前一般蹭了上去。
“我这不是怕我总在家当个米虫招您烦么,找点事儿做,也好给果果做个榜样,让他知道赚钱不易!”
老太太笑,“你从小就主意多,我拦不住你。我问你,你留在榕城,是不是和一个姓盛的女孩儿有关系?”
氤氲的香气腾跃而上,飘乎,涣散,幻化成不同的形状。
最终落上人的毛孔,把那还未来得及蒸散出去的涩意,又赌了回去。
那个女孩儿。
她的女儿,在她母亲的口中,就只配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那个女孩儿”。
邱然多想不管不顾地甩开她,质问她。
但她不能。
在搞清楚老太太究竟要做什么之前,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深呼吸后,邱然脸上笑意能加粲然。
“那孩子叫盛亦棠,我总觉得和她特别有缘,就像是年轻时候的自己似的。等有机会我带她回来给您见见,您一定会喜欢的。”
喜欢?
邱老太太轻哼一声,掀开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见面就算了,我不喜欢‘盛’这个姓。
对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果果父亲的事吗,我邀请了他们家的人明天来,到时候,你们可以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