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乔儿像是没想到他会理自己,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头给他俩的酒杯里面掺酒。
经过这一番动作后,仿佛才理解了靳崤寒的话,嗤笑了一声:“可惜我父亲就不行,他不仅不是一个好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好的丈夫。”说罢,又是拿着酒一口闷掉。
靳崤寒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想询问她怎么了,却担心触及到她的伤心事,不想让她再提及,却没想到鹿乔儿自己说了出来。
“他出轨就算了,还听信那个小三的话,倒打一耙,将出轨的污水泼在我母亲的身上。”鹿乔儿说到这些的时候,眸内是刺骨的冰凉。
“你放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给她,但鹿乔儿却听到了。
她忽的转过身来,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而靳崤寒看着鹿乔儿审视他的目光,还以为是她不信他的话,正准备再说一遍,就看到这女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朝天台边走去。
鹿乔儿的想法很简单,她喝上头了,去天台边吹吹风,把自己吹醒。
靳崤寒睇着她的背影,一时愣怔住,竟移不开眼。
看着女人摇摇晃晃站不稳的身影,在想到
天台下就是几十米的高空,立马起身朝鹿乔儿走去。
鹿乔儿还没享受够这种愉悦的氛围,就被突如其来的靳崤寒一把扯住,抱下了楼。
鹿乔儿大力挣扎着,还想着要继续回到天台不醉不归,可是男人的禁锢实在是太过坚硬,她根本没有办法躲开他。
靳崤寒也是对鹿乔儿的反抗毫不在意,她清醒时就不敌他,如今喝得烂醉如泥,就凭这点儿猫抓的力气,怎么可能就成功从他怀里逃出去。
靳崤寒就这么稳扎稳打的朝楼下走去,丝毫没有因为鹿乔儿的挣扎有些许停顿。
靳崤寒将醉得一塌糊涂的鹿乔儿一路抱着回了卧室,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却没想到小姑娘搂着他的脖子处不放了。
他原本想去处理她身上的酒味,此刻顺着鹿乔儿,躺在她的旁边。
鹿乔儿感受到旁边的热源,便缩着身子往里面蹭,靳崤寒感受到她的动作,也是惯着她长臂一收,抱着她到他的怀里。
感受到鹿乔儿搂住自己的脖子,又贴近自己几分,轻声呢喃着:“妈妈。”
靳崤寒眼眸深了深,准备好好查查她母亲的事情。
次日,靳崤寒坐在办公室,又
看了一遍之前手下递来的鹿乔儿的资料。他翻阅着,想着昨天鹿乔儿在面前哭诉自己不知道母亲墓地在哪里的伤心,拿起手里派人去寻找她母亲墓地地址。
而这边的鹿乔儿刚醒来,宿醉后的头疼让她整个人都不好受,她伸手扶额试图缓解疼痛,可是并没有用。
鹿乔儿呆愣的坐在床上,母亲的模样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模糊,她去世的具体日期也被自己遗忘。
所以,遗失掉的那一年的记忆,究竟……忘记了什么。
她起身,向外走去,一路摩托疾驰,面前突然一辆车让她立即刹住!
靳崤寒面色沉冷,很远就看见,鹿乔儿彪着车。
他迅速从车上下来:“骑这么快?”
鹿乔儿头盔被他摘下,露出略微怔忡的小脸:“正常……车速。”
“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上了车,靳崤寒没有告诉鹿乔儿前去的目的地,看着地点越来越偏远,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心中隐隐升起一些异样的情绪,她正想开口询问靳崤寒这是什么地方,可在转头之际,正巧看到墓地二字。
墓地?鹿乔儿在心底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心中隐隐约约感知到了什么,可是
她不敢相信,靳崤寒帮她找到了那个地方吗?
答案证实了鹿乔儿的猜想,她跟着靳崤寒的步伐,俩人默默无言的走过,默契的没有开口,直到靳崤寒在一处停了下来。
鹿乔儿抬眼,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名字。
就在自己面前。
鹿乔儿愣怔的看着母亲的照片就在自己眼前,而身后则是自己母亲的墓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靳崤寒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身边缓缓开口:“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鹿乔儿看着母亲的墓碑,上面除了她的照片什么都没有,别人的墓碑上有着“谁谁的妻子”“谁谁的母亲”。
可是,她的妈妈,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写着,仿佛和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牵连,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世界,又孤零零的一个人选择离去。
鹿乔儿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靳崤寒似乎,第一次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墓地,仿佛母亲就在自己面前,喉咙不禁发紧。
“原来你在这里啊。”
鹿乔儿眼眶红红的,却像是母亲没有离去那样,坐在墓碑前,就像是和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