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崤寒在外面,靠在走廊的尽头,他转着手中的联络器,直起身对着季让说:“出事了。”
“怎么会?”季让看着他手中的联络器:“明明没亮啊?”
“没亮才是异常,我们约定的是十五分钟按一次联络器,现在十分钟过去了,却毫无动静。”靳崤寒的目光很沉,看向鹿乔儿离去的方向。
“走!”季让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想到他父亲会这么丧心病狂!
书房内。
季国还在回忆之中,他的话与其是在说给鹿乔儿,还不如说是在讲给自己听。
“可惜她一颗心都在你父亲那儿,那个窝囊废身上!”他的脸上都是怒气:“幸好我毁了她,不然你父亲可就得逞了。”
“你……”鹿乔儿的话有气无力,想要开口质问,却没有办法。
“幸好现在有你了。”季国凑到鹿乔儿脸边,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之前我忍得好好的,你偏要来招惹我。”
鹿乔儿明白过来,原来之前的所有都是针对着靳崤寒去的!
而季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与母亲相像的她!
“你那个老公,就看看他识不识……”季国的“相”字还未脱口,靳崤寒就“砰
!”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他回眸望去,只见靳崤寒满脸的肃杀,季国也在霎时间回神,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的眸中有着慌张,季让在后面注意到他的表情,心情有一瞬间的复杂,父亲只怕也是没有想到吧。
鹿乔儿的身上被他们喷了特制的香水,无色无味,但是却让闻着的人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回忆之中。
这种东西,还是季让潜心研究多年研制的。
原本是用在催眠的事情上,没想到第一个试验品会是他的父亲。
而且,看鹿乔儿的表情,事情的结果相当成功。
“鹿乔儿!”
靳崤寒心里敬季国是季让的父亲,没有选择对他下手,直直向鹿乔儿奔去:“没事了。”
他长臂一驱,将鹿乔儿揽在怀中,垂眸安抚她,季让在一边心情复杂。
“父亲。”
他一时间要接受季国是这幅模样也很难,曾经在心底敬佩的父亲,原来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罪魁祸首吗?
“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季让不可置信的表情浮现在脸上,他下意识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作为心理医生的他答案。
“当年的事情很复杂,季让。”
终归是他养育多年的孩子,若是因为此事翻脸,季国也不愿意的。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季让面目狰狞,苏岩还在靳氏躺着,鹿乔儿的母亲已经死了。
而他的母亲,也在二十几年前去世。
“你们现在都需要冷静冷静。”季国自知遭了鹿乔儿的道,这下按住了腰侧的警报器,顿时整个季家别墅传来警报!
“不好!”季让蹙眉,他对着靳崤寒两人大喊:“快走!”
靳崤寒毫不犹豫,抱住怀中的鹿乔儿就跟在他的身后,鹿乔儿与季国对视。
只见对方看着她的神情,不如之前的沉迷,取而代之的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明明母亲的真相都摆在眼前了,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呢?
“我们得赶快离开。”季让的表情严肃,他知道季国刚刚按下的是什么:“现在整个季氏的护卫应该都开始追赶我们了。”
靳崤寒闻言,面上也是很不好看。
鹿乔儿缓神半刻,觉得体力有所恢复,她瞧着两人往出口的方向逃去,说道:“别……别走。”
“嗯?”靳崤寒听见了她微弱的声音,凑在她的耳边问道:“什么?”
“事
情有蹊跷。”鹿乔儿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我感觉不对。”
闻言,靳崤寒立马停下脚步,喊住了前面带路的季让:“我们得留在季家。”
“什么?!”
季让的表情惊讶,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们要是被我父亲抓住就玩儿完了,他是什么都有可能对我们对的!”他的表情严肃,苦口婆心地说服身后的两人。
“我们得留在这儿。”靳崤寒坚持说道,尽管鹿乔儿什么都没对他说。
但是他相信她的判断。
“你们真是!”
季让抬手抓了抓头发,眼见周围已经响起脚步声,他对着靳崤寒说道:“那我们只好来玩儿一场捉迷藏了!”
“嗯。”靳崤寒闻言,微微颔首,跟在季让的身后,手臂紧紧地抱住鹿乔儿,不让她受到一点的颠簸。
季让东拐西绕的,当真找到一处无人搜索的地方,他弯下身子,朝靳崤寒招手:“快过来!”
靳崤寒打量这个略小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