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靳家当时是龙潭虎穴,我还没有站稳脚跟,带着这么一个小姑娘回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靳崤寒的话语唏嘘,视线落在窗外,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回忆。
半响,他都没有继续开口。
鹿乔儿手上的动作未停,为他舒缓今天的疲惫,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后呢?”
“然后……”
靳崤寒闻言,身形微顿,继续开口说道,“那天突发意外我们必须得走,晏朝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姑娘,可是没有办法,我只知道他好像跟人家说他还会回来的。”
接下来的结局鹿乔儿已经知道了,晏朝因为组织去世,又何谈回不回来呢?
而靳崤寒受到刺激之后,大开杀戒,迅速在靳家站稳了脚跟。
他成为了靳家的掌门人,令人闻风丧胆,而这个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姑娘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你现在呢?”鹿乔儿轻声问出这话。
她方才看着小姑娘的身形,包裹的严严实实,至少从面部上看不出来受虐待的痕迹。
可是身上就难说了。
“我不知道。”
靳崤寒摇摇头,面上难得地露出迷茫的情绪。
鹿乔儿见状,侧身走在他的跟前,双臂抱住靳
崤寒的脑袋,让他能够依靠着她。
她平稳的心跳声落在两个人之间,视线随着靳崤寒之前看着的方向望去,只见到落叶落在地上堆成一堆,十分萧瑟。
鹿乔儿的小手抬起,摩挲着他的后脑,以示抚慰。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鹿乔儿的话语间带着坚定:“我们走吧。”
隔壁街道。
“啊啊啊……我错了!”
叶吱吱的惨叫声响起,悲惨的哭声几乎充斥着整个街道。
只可惜听到声音的人皆是熟视无睹的模样,对于这一场虐待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根本没人开口关心一句:这是什么情况?
鹿乔儿的双眸沉沉,径直大步朝着哭声的传出地走去,靳崤寒随在她的身后,面色不虞。
夫妻两人的气场强大,是十分不好惹的模样。
周围的人好奇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打量着,眼神都是小心翼翼的,生害怕惹得他们的不快。
“这两人是谁啊?”
“是从那个大院出来的。”
“我们惹不起啊、惹不起!”
议论和哭声夹杂在一起,带着屋内传出来的咒骂声:“你是去哪里偷吃了?家里好好给你做的饭你不吃?!”
鹿乔儿眼眸沉沉,其间的狠厉
十分明显,右腿一抬,毫不犹豫地踢上了门板。
“砰”的一声,本就不甚结实的门被鹿乔儿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两个人的视线落在了屋内,只瞧见方才还好好的叶吱吱,此刻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小脸上糊满了眼泪。
“你们是什么人?!”拿着木棍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看着靳崤寒与鹿乔儿。
鹿乔儿面不改色,丝毫未被他影响,径直朝着叶吱吱的方向走去。
“你这死女人,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男人眉头紧蹙,拿着木棍就是朝着鹿乔儿的方向挥去。
只可惜……
棍子还没落下,他的手便被靳崤寒的大掌所禁锢!
“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对上靳崤寒的黑眸,心生胆怯,有些结巴。
他怎么觉得这人像是要杀了他一样呢?
“这不是你该管的范围。”
靳崤寒淡淡地说道,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伤口怎么样?”
“不容乐观。”
鹿乔儿抱起叶吱吱,掀起她的衣服,只见到木棍已经将小姑娘的身上打出了血痕,而且还有许多没有得到治愈的旧伤。
鹿乔儿垂下眼睫,看着叶吱吱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曾经被徐韵母女关在笼中时也是这么凄惨的一副画面吗?
这……还真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啊。
“我要带她走。”
鹿乔儿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
奄奄一息的叶吱吱倒在鹿乔儿的怀中,听见这话,心神一颤。
她睁开双眸,视线模糊,看着鹿乔儿不容置疑的表情,而后听见靳崤寒低沉的声音:“嗯。”
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啊……”
靳崤寒的话音刚落,男人的惨叫声响起。
靳崤寒直接废了他的手!
“你们要带着我女儿去哪里!?”
男人面色痛苦,死死捂住自己的右臂,大声质问道。
可在场的人根本没有理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