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要动怒,伤着身子就不好了。”
桃花看着向来举止端庄的小姐发起疯似的,噼里啪啦将屋子砸的好看,蜷缩着身子颤抖地说道。自从小姐回来之后,脾气特别暴怒,三天两头发脾气,昨儿个还将老爷最喜欢的孔雀绿釉青花瓶摔了个粉碎。是不是三小姐又来说什么了?
“你抖什么抖,我有这么可怕吗?”
李薇茹正在气头上,这桃花一开口,李薇茹横眉立目,凶恶的眼光如刀子一般刺向身体抖个不停的桃花,语气不善道,“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我看了就烦,还不给本小姐出去。”
跪在下面的桃花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李薇茹摔了这一屋子,还不解气,环顾四周竟是将墙上挂着的画轴也都扯了下来,傲然挺立的双峰随着□□上下抖动,让李薇茹有一些呼吸不畅。
她颤了颤身子差点跌倒,深呼吸站直之后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她非但没有重新赢得璃王的心,让他回心转意,甚至连璃王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娴皇贵妃给“驱逐”出了璃王府。这娴皇贵妃一直对她很是不满,但看着璃王的份上也算亲厚,这次这么毫不客气的将她赶回了李府,难不成是知道了那件事?李薇茹想到这,原本因为怒气而面红耳赤的脸也苍白了几分。最要命的是,她现在好像连他的心都要失去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那个小贱人真是和她母亲一个德性,真是后悔当初没有让她和她的母亲一起到庄子上去,现在留下了这么个祸害。李薇苒这贱胚一逮到机会就对她冷嘲热讽,苛待她不说,甚至还敢在爹爹面前告状。哪里还有当初见了她就甜蜜蜜的笑一副稚子无辜的可怜摸样。这几日从李薇苒那里受到的侮辱,她一定会如数奉还的。李薇茹眼神之中闪过戾气,尖锐的指甲划过坚硬的桌面发出刺啦的声音也充耳未闻。
这个时候,你又在哪里?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不在?
李薇茹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泄了气瘫软在了桌子上,泪水怎么也停不住。这种时候,就连眼泪都要欺负她。
她又输了。
男人不可信,这不是上一辈子就切身体会到了吗?为此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幸得老天垂怜,给了她从来一次的机会,她怎么还是栽在这个地方。
她回到李府已经增增一旬了,可是他却不闻不问,仿佛她只是他生命中举无轻重的一朵桃花而已,花开时万般怜惜,一旦倒了花落之时,她只能无奈接受凋零的命运,而他却依然群花环绕,潇洒肆意。
就连深在府邸之间的她都听闻了后宫之中出现的茹选侍。街坊传言这茹选侍国色天香,能歌善舞,更有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勾得皇上七魂丢了六魄,夜夜宠幸。皇帝不顾太后和贵妃的阻拦,将本是宫女的茹选侍在七日之内连升三级越级封为了茹嫔,这风头就是当年的娴皇贵妃也无法与之相比。
想起昔日温柔呓语,万般怜惜都化作了泡影。一度让她沉迷无法自拔的脸也变得面目可憎,那眼神,那嘴角和她恨之入骨的那个男人的面容慢慢重合在了一起。
她好恨,好恨啊!
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啊?老天让我重来一次,我不会就这样结束我的一生的。
李薇茹喃喃低语,像是魔怔了一样反反复复说着这几个字,突然之间眼神之中燃起了异样的光芒。
我可是天佑之人,我可是天佑之人,我不会输,是不会输的。
李薇茹扬起头颅,逝去眼角划过的泪水。
明明告诉自己不应该,可是她的心确实在痛着,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偷得浮生半日闲
秦泽这几天的过得舒坦极了。
本就无所事事的他在这璃王府之中悠闲度日,璃王府本就是雕梁画壁、美轮美奂的琼楼玉宇,这园林美如山水画,无趣之时观赏也颇得乐趣,秦泽甚至还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傅学习作画。
山珍海味,珍馐无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真是快活似神仙。
只有想到月离歌那无赖之时,秦泽的眉头就皱成了一团。月离歌不是高冷的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吗?不是李薇茹默默吸引,一生守护,为了她甚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江山和皇位吗?他们府里那个逗逼是谁?
想到那家伙竟然亲了他,他一想到那场景总是鸡皮疙瘩都出来,浑身难过。即使不是他的身体,他都浑身变扭。秦泽从来还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就连亲吻的经验也都屈指可数。没有办法等到水到渠成可以到第二阶段的时候,他的女朋友绝大多数都劈腿了,只有一两个是在亲吻过后阵亡的。说是亲吻,只是简单的蜻蜓点水,毫不深入。
他的第一次舌吻对象竟然是个男人。没回想到这个事实,他都有一种杀人的冲动。虽然月离歌这家伙事后说他发烧烧糊涂不知道是他,但从他的眼神中秦泽只能读出“我就是故意的”讯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