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顾嫣葱白的小手,猛地拽住了身旁离自己最近的男人衣角,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慌乱中,男人在第一时间也敏锐地感知到了她的异样。
转过身,带着些许疑惑看向她。
一双如寒潭般的眼眸因饮了酒的缘有些泛红。
“你怎么了?”男人问。
顾嫣被他凌厉的打量看得有些紧张,手下意识又抓紧了几分。
带着些委屈讨好,声音软软糯顾嫣开口 :
“樊先生,我脚麻了”。
快七月的京市,雨水淅淅沥沥连续下了三四天。
好在今天总算放晴。
湛蓝的天空宛如一块纯净的蓝宝石,澄澈又透亮。
顾嫣和樊蒂的婚礼,恰好赶上了这万里无云的好日子。
此时,樊氏集团偌大的酒店宴会厅内。
服务员们正脚不停歇、忙碌有序地撤走桌上的空盘。
他们动作娴熟,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为这场盛大婚礼默默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被中央舞台挡住的角落,身着一袭艳丽红裙,脚踩七厘米恨天高的顾嫣。
正跟在身着纯黑色高定西装的樊蒂身后,恭敬且认真地给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敬酒。
她一米七的个头不算矮,但无奈旁边的男人更为高大挺拔。
为了让两人在婚礼上显得更加般配,家里人特意给她定制了这双高跟鞋。
此刻,两人并肩而立。
男人轻握着酒杯在宾客之间推杯换盏,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极具魅力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好似一根电线杆,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天生的衣服架子,身材比例完美。
随着酒红色的液体滑入喉咙,樊蒂又朝着下一桌信步走去,顾烟连忙跟上。
今天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大多都是樊氏的合作商。
顾嫣几乎都不认识。
她只需跟在樊蒂身边,保持基本的礼貌就行。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顾嫣忽然停了下来。
脸上标准的礼仪微笑骤然消失,好看的眉头蹙起。
由于长时间的脚趾抓地,她的脚部有些酸痛,可一直强忍着。
刚才酸麻抽痛的感觉突然蔓延开来,瞬间让她的脚像被灌了铅般,难以动弹。
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听到女孩的嘟囔,樊蒂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停留在她脚上。
从这个角度看,并没有任何问题。
像是在思考,他眉头微微皱起。
片刻,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服务员的托盘里,紧接着一把了搂住顾嫣的纤腰。
大手紧搂在她腰侧,微微用力,将人提起一些。
让顾嫣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完全倚靠在了他的身上。
“靠着我可能会好点,还有两桌,我尽量”。
樊蒂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给顾嫣挣扎拒绝的机会,便带着她走到下一桌。
待她站定,樊蒂这才神色漠然地继续跟宾客寒暄敬酒。
再次忙碌完,两人回到景苑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去主楼的方向要绕开门前的大花园,顾嫣在敬完酒后早就换上了平底鞋,所以这会上台阶的路段虽然有些黑,但她也走的很稳当。
今天在宴会厅,她被樊蒂几乎夹在腰间往前走。
来参加婚礼的可不止双方亲戚长辈,还有好多商业巨头。
被周围人用异样眼光看着的时候,她只觉得尴尬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联姻是两家父母的主意,樊家上门提亲的时候,母亲询问她愿不愿意,她当时没想太多。
总归是要嫁人的,看母亲的态度是满意樊家的。
她也没有喜欢的人,于是便答应了。
此刻看着走在前面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樊蒂。
顾嫣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眼神中露出一丝无奈与迷茫。
景苑是樊家给他们小两口准备的婚房,在京市寸土寸金的锦御别墅区。
开车都得十分钟才能走出别墅区的那种。
此时二楼主卧,顾嫣正在给腿上涂着最后一层身体乳。
身为被精心养大的女孩,她从小在自我形象管理上,力求完美,十分讲究。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顾嫣才穿着一件白色睡裙从浴室走出来。
此时樊蒂早已洗好澡,正靠在按照人体曲线精心定制的大床上。
翻看着手里的金融杂志。
见顾嫣出来,樊蒂轻轻收起杂志,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待她躺下后,他动作利落地关了卧室所有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