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樊蒂解了馋过足了瘾,才恋恋不舍地将扣在女人腰间的大掌松开。
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樊蒂直接将顾嫣抱着放到床上。
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才上了床。
“睡吧。”
丢下这句,樊蒂便将所有灯都关闭,只留了个床头暖灯。
顾嫣强撑着困意,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问道。
“你还没说是什么好消息呢。”
她牺牲了这么多,他总不会是骗她的吧。
樊蒂本以为她都困了,已经打算明早再说给她听。
却没想到她好奇心这么重,他躺下将两人身上的被子盖紧,懒散说道。
“白浅的事,想不想听?”
“谁?”
不知道是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顾嫣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当听到白浅的名字时,她瞬间就清醒过来。
睁大眼的时候,连瞳眸都明亮了几分。
她连忙换了个姿势趴在男人胸前,感觉这个角度能看到樊蒂的表情后,才问道。
“白浅怎么了?”
她记得来港城之前,他可是自己承诺过会给她一个满意交待的。
樊蒂被她笨拙的小心思逗乐,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随后开口。
“白家已经没落,白浅的公司也已经倒了,她以后不会再有能耐欺负你。”
说完,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想看看她听到这些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等了半天,顾嫣都没有露出很开心的表情,反而微微蹙着眉。
他不由心生好奇问道。
“怎么,不满意?”
顾嫣摇摇头,看着他认真道。
“我没想到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之前尚盼儿害她,他都直接将人全家搞消失了。
现在换成白浅,他竟只是毁了人家事业这么简单。
虽然这也是替她报了仇,但是对比尚盼儿她更讨厌白浅,偏偏樊蒂竟就这样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了。
顾嫣忍不住心里暗想。
看来,尚盼儿跟白浅在他心里果然还是有区别的。
樊蒂听到她的话,有些意外挑眉。
只感觉他的宝贝现在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
其实,他只说了白浅对她的伤害指数降低了。
但关于白家老爷子被气病倒,白浅被他动用家法打到一周都下不来床,还有白浅被等等。
这些污糟事他都没有告诉她,实际上他也不想告诉她。
他不想在顾嫣面前讲这些血雨腥风的画面。
在樊太太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正经做生意的商人,他也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太多。
樊蒂没再接话,霸道地将人重新又搂进怀里,伸手关了灯,开口道。
“睡吧,宝贝。”
顾嫣不满地呢喃:“哼,这也不算什么好消息吧。”
清晨,天际微白,阳光缓缓爬上窗台,又透过窗帘缝隙照到了别墅二楼的主卧一角。
床上的男人像是终于睡够了,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他缓缓睁开眼。
随后便感觉到的是一阵头昏脑胀。
他不自觉伸出手,捏了捏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稍微缓解了些,他才坐起身。
轻微的一个动作还没等他完全坐好,一直趴在床边的季姝然便瞬间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
见季修铭已经醒来,她慌忙将散到眼前的头发拨到一旁,紧张地看着季修铭,眼里满是担忧。
“哥哥,你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医生已经说了没什么大碍,但她知道哥哥淋了很久的雨,还是怕他会身体难受。
季修铭坐直身体,思绪流转间,这才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想到裴煜昭那句话,莫名地,他心里那股不舍和难过的酸楚又爬上了心头。
但是这次,他并没有像昨晚那样冲动,那样不顾一切地去发泄。
作为哥哥,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很快调整好情绪,他缓缓抬头看向季姝然,良久才开口自嘲道。
“姝然,哥哥是不是很不讲理。”
他说完眼睛更加深邃地盯着季姝然。
季姝然对上他的眼睛,明明她看到了哥哥对自己满满的疼爱,为什么却还是觉得此刻的哥哥伤心极了。
怔愣了半天她反应过来,连忙摇头否定他的话,她很想再开口说一句不是。
但堵在嗓子眼的哽咽,让她很怕自己开口叫出那声“哥哥”的时候,就忍不住会哭出声。
见季姝然不说话,季修铭又接着道。
“应该也让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