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闻言，笑得更欢了，眼角的细纹都显得格外温暖。“你们俩就贫吧、”
“你可别笑话你哥，你哥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大营生，将来你要是能赶上你哥一半，我就知足了。”
林燕看似抱怨，语气里却是满满的骄傲与自豪。
她看了一眼陆文婷，又看了看陆江河，眼神中带有一丝不满。
“不过，老干部这词儿，听起来是有点老气横秋的，咱们江河可年轻着呢。”
陆江河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挠了挠头。
林燕的目光在儿子和女儿之间来回，眼里闪过一丝理解与心疼。
“江河，你啊一年到头也不着个家，今年过年能在家休息几天啊？”
陆江河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
没等陆江河说话，陆文婷已经抢先开口，脸上满是戏谑。
“妈，人家今年不在咱们家过年了。”
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随后，林燕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陆江河的手背。
“江河，我们都理解。文静是个好孩子，但是咱们家虽然穷，但是也决不能做上门女婿。”
陆江河哭笑不得。
“这都哪跟哪啊，我怎么就成了上门女婿？妈，你就这么小看你儿子？”
陆文婷撅着小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母亲、。
“就是嘛，妈，我哥要是真去做上门女婿了，我第一个不答应！”
“人家明明是想和文静姐享受二人世界去了，没觉得我哥今年都没请咱们去江州过年嘛，人家小两口要单独相处。”
林燕愣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笑意、
“为了我嫂子，我哥还把我撵回来了，妈，你可得管管他呀。现在都胳膊肘往外拐，以后可怎么办啊？”
陆文婷不满地撒娇，假装委屈的样子逗乐了全家。
林燕忍俊不禁，笑声里满是对孩子们的宠溺，“好了，好了。说真的，你们两个的事，能定下来了吗？妈妈可等着喝喜酒呢。”
陆江河认真地点点头，随即又有些迟疑地摇摇头。
“有了一些进展，但还有一些变数需要考虑。文静那边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商量着先稳定一下。”
“等到一切都顺利了，我打算过了初三，就带着文静回来看望二老，到时候再好好跟您和爸说说我们的计划。”
林燕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由衷的喜悦，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之间变亮了很多，仿佛能说话，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我和你爸都没念过多少书，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是跟不上了，但是有一点，”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而温柔。
“你们自己的幸福，得自己把握好。文静那孩子，我看是真心对你好的，你们的计划，只要两个人都觉得合适，妈没意见，总之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
说完，林燕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在围裙上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双沾满了家常烟火气的手此刻却显得格外温暖。
“还有啊，文静的父母那边，今年可别忘了走动走动。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礼尚往来的情分可不能少。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感情的维系更重要。”
经林燕这么一提醒，陆江河猛地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又带点懊恼的模样。
“哎呀，差一点就把这事给忘了！妈，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想想送些什么。这第一次过年送礼，总得体面些。”
陆文婷在一旁也跟着思考起来，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神里满是认真，打趣道。
“要不，咱们送点实用又不失心意的东西？比如说，可以定制一对玉石挂件，上面刻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文婷，你是要土死我么？”
“你懂什么，大繁至简，大巧若拙，大土若时尚。”
陆文婷辩解道。
陆文婷正说得兴起，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呼喊。
“江河在家么？”声音浑厚而熟悉，穿透了冬日的寒气。
陆江河闻言，起身趴向窗边，轻轻推开木框窗户，朝外望去。
院外的街上，冷风呼啸，零星雪花飘零，但在这样的天气里，却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着厚重的军大衣，头戴一顶棉帽，骑着一辆崭新的小三轮车，稳稳地停在了陆家大院的门前。
那人下车后，从车后的箱子里搬出一堆包装精美的礼盒，随即抬头朝着屋里，笑容满面地大声喊道。
“江河，给你拜个早年，顺道给你带了点礼物。”
陆江河一看，不禁笑了。
虽然那人戴着围脖，隔着老远，但是陆江河还是一下子认出了那是伏虎村的村主任李昌龙。
陆江河披上外套，林燕和陆文婷也披上了外套，快步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