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有权将城堡卖掉了。”
十八岁才成年,但是在有些国家,十六岁就是民事行为能力人了,是有权做这样的决定的。
“那……你父亲呢?”安子沫想起他说过,宗慕兰最爱的男人,不是他父亲吗?
“我五岁的时候,他就不在了。”墨云琛淡淡地回答,”肺癌,那个女人走的那些年,他抽烟抽得太厉害了。”
“对不起。”安子沫紧了一下他的手,“那你后来,是怎么长大的?”
一个私生子,母亲家里可能也不会承认他,而且他之前也说过,他是由几个阿姨轮流抚养长大的,看来他小时候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那个女人有些姐妹,她不能让她的夫家知道我的存在,于是总是将我寄养给她的那些姐妹们,我差不多几个月就要换个住所,也有过一个月换几次住所的时候,我在夜总会包厢里面写过作业,也睡
过佣人房,沙发,对了,我还在私人医院的住院部病房里足足睡过一个月,是危重病房,在那里,每天都有人离开,我几乎每个晚上都能听到哭泣声。”
“不要说了。”安子沫摇摇他的手,“都过去了,好在你现在生活得很好,不是吗?”
墨云琛盯着她的脸看,忽地笑了起来:“你当真了?”
啊?
“那个女人的姐妹,都是明星,阔太,女强人,而且她心里对我有愧疚,找的人肯定不会虐待我的,我的童年不知道过得多舒服,至少没有父母逼着我写作业,还能一个人玩电脑玩个痛快,还选择了可以自由选择老师的贵族学校。”
安子沫:“??”
“你刚才耍我呢?”她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头,“墨云琛,你太过分了,我都快被你讲哭了!”
“看来效果不错。”墨云琛笑。
安子沫嘟嘴:“你……真的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墨云琛笑而不语。
“那兰姨的事?”
“她的事是真的。”墨云琛赶紧回答,“所以以后她再叫你,你大可不必理会她,她的那些姐妹们,总想着让我认了她。”
安子沫想起,那天她和孙如在机场第一次碰到左茵的时候,好像是听她提起,她是墨云琛母亲的闺蜜。
不过那天匆匆忙忙的,也就没认真去记。
加上墨云琛自己总是一口一个“那个女人”,也不肯正面称呼一声什么,这才搞得她误会越来越大。
“所以,你现在可以回答我,刚才你说的风流债,后宫,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吗?”安子沫正在懊恼万分的时候,男人的头忽然凑了过来,理她很近,眼神格外危险。
这……他还没忘记呢?
“那个……那个,你不是这么成功,又长得这么帅气逼人,年轻有为,钻石王老五,多少女人盯着对不对?”彩虹屁这种事
,任何时候开始拍都不会太迟,“那……肯定是有很多女人想要嫁给你这样的男人,如果你花心的话,肯定后宫三千了,当然了当然了,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在关键时刻赶紧圆回来,这可是她这种每天在外面应酬的事业型女性的看家本领,毕竟她还要帮他们家彬彬谈业务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墨总您虽然长得风流倜傥,但绝对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一心扑在事业上,不然又怎么会成为世界首富呢?”安子沫笑得十分尴尬,“你看着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墨总肯定每天卧薪尝胆,三更起五更睡才能有现在这样的辉煌……”
墨云琛盯着她看良久:“你……很喜欢梅花啊?”
啊?
她……她这不是紧张么,一紧张就容易语无伦次。
“既然我在你心中这么好,为什么还是不考虑嫁给我?”墨云琛又问了一句。
呃,这跟上一句有什么联系吗?
“我……我觉得,就不要跟光大优秀的女性同胞们抢了,我这个人,最怕打架了。”安子沫觉得自己又怂又弱小。
关键是,这男人的脑袋好像越凑越近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再往后靠,就只有车窗玻璃了。
“你……”她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付这有些尴尬的场景。
“你说过,你很容易被我的美色所迷对不对?”墨云琛忽然开口,“那你现在看看,这么近,我的姿色还可以入你的眼吗?”
那当然是……相当可以啊!
安子沫心中默念了一句,很认真地点点头:“很……很好看,但是,你……能不能离得稍微远一点点?”
“我觉得这个距离刚刚好,可以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墨云琛笑得意味深长,“我这样一张脸,你真的不考虑跟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