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道长到!!”
随着一声通报,只见一个穿着青衣道袍的老头,背着一柄赤红色木剑,一脸悲伤的走进来。
一真道长步伐沉重而缓慢,他踉踉跄跄,仿佛行走不稳。
当看到灵堂中众人时,一真道长的眼神,从大家身上一一扫过。
“道长,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居然是这种场合。”拳九天悲伤的摇头。
这种场合下再次相见,他宁可不见。
“见过道长。”白姐微微弯腰,表示尊重。
上次婚礼上时,她见过道长。
对两人微微点头后,一真道长悲痛的目光,盯着那黝黑的棺材。
陌芸裳和陆元杰几人本想上前打招呼,但想想算了。
这种场合下,不方便说太多无关紧要的话,毕竟这是张老的哀悼大会。
压抑的灵堂,压抑的气氛。
众人怀着悲伤的心情站在左右两旁,默默的哀悼。
踏踏!!
一真道长摇摇晃晃,来到棺材旁后,他颤抖着身体,颤抖着双手,想揭开那白色的布。
“道长,张老中了化骨掌,全身骨骼被融化,不要随意触摸他。”陌芸裳悲伤的提醒。
一真道长赶紧收回手,他半闭着眼睛,嘴角往两边扩,这是欲哭无泪的表情。
虽说他是修道之人,也看惯了生死,可见老友惨死,他悲从心来。
“老兄弟,是谁害了你,是谁害了你啊。”
噗通!
一真道长控制不住悲伤,单膝跪在地上,痛苦道:“遥想四十年前,你我相识于微末,后立志弘扬中医,守护神州。”
“之后你我加入武盟,一起征战天下,共同守护神州,后来上帝门入侵,你我前往抵抗,而你不幸遭遇伏击偷袭,导致根基被毁,气海被废。”
“你身残志坚,后转入中医协会,担任南部中医会长,数十年来,你兢兢业业,不辞艰劳。”
“你我几十年的老友,没想到你先一步离去,想想年少相识,想想曾经的并肩作战,想想你担任会长以后,为中医作出的努力,再想想你如今的不幸离去,我……”
一真道长几次落泪。
他捶足顿胸,泪眼迷茫,“我痛心疾首,心痛如绞啊,我们这一代人,受的苦太多了,太多了。”
当说完这些话后,一真道长泣不成声。
年过花甲,年近古稀的他,居然哭得两眼泪汪汪。
都说修道之人早已参透生死,看淡人间的冷暖,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道长,你不要太难过了,小心身体啊。”
陌芸裳上前,想扶起他。
“道长,你年纪大了,不宜太过悲痛,你要保重身体。”李风也悲伤的安慰着。
“我,我,我心痛啊,故人逐渐凋零,昔日的老友,曾经的好友,一个个离世而去,但如今天下风雨飘摇,盟主正是用人之际,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一真道长仰头长叹,他落泪不仅是为了张会长。
他们这一辈人,最年轻的都接近古稀之年了,有的甚至更年老。
没有晋升天级的老人,许多都已经离开了,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盟主祖元内外交困,正需要大量的帮手,可有经验有能耐的人,却一个个的离去。
“我和张老认识的最早,可如今……”
一真道长泪水哗哗落下,说到伤心处,他惋惜的摇头。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旧人,老一辈的人走了,新一代的人崛起,只要有我神医门在,我必将与上帝门抗衡到底。”李风紧握拳头,道。
“贤弟说的有理,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神州亿万青年亿万兵,我伟大的神州,古老的圣地,亿万青年人人皆可为士,外敌想入侵,那是痴人说梦,不自量力。”
“我拳王门虽不才,而我虽然能力有限,但也愿抛头颅洒热血,纵然血洒夕阳,也要守护故土。”
灵堂中,拳九天声音坚定有力,目光冰冷坚毅。
“九天和二弟说的有理,若神州有需要,我们人人皆可献身,我虽不敢和花木兰梁红玉相提并论,可也绝不做汉奸走狗。”白姐轻声温柔,坚定不移道。
她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却是了不起的女人。
如果白姐很平庸,拳九天也不会深爱她,李风也不会认她做大嫂。
“唉!如果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多好,可是……”一真道长惋惜的摇头。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至于那些人,就让他们消亡于历史的洪荒中吧。”李风平静道。
“道长,你知道谁修炼了化骨掌吗?”陌芸裳问道。
“化骨掌!”一真道长沉默片刻,摇头道:“贫道出道数十年,还从未听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