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沉独自开车一路狂奔,开出距离郑家好远的一段距离后,他懊恼地松了松领带,停下车,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过了会儿,待烦躁的情绪有所纾解,陆夜沉拨通栖元的电话。
栖元这会儿正在夜店的舞池里和美女贴着跳舞,好长时间才终于察觉到裤袋里的手机在响。
拿起一瞧,居然是陆夜沉。
“消失了一整天的人,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栖元找了个借口离开喧闹的舞池,来到吧台前坐下,接起电话:“怎么了?老大。”
“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
陆夜沉此时的脾气大得好像要冲出屏幕将栖元给撕了,听得栖元脊背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栖元打了个激灵:“你又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你在哪儿?”
陆夜沉又重复一遍,很显然,已经失去最后一点耐心。
栖元听这语气就知道大事不妙,忙不迭地说了个地址,然后挂断电话。
吧台前的女调酒师见状,打趣道:“你又挨批了?”
“可不是吗?”栖元抓起酒杯,轻轻抿了口,“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抽得哪门子的疯,今晚上居然发这么大脾气。”
“那你
就只能受着喽。”女调酒师幸灾乐祸,“谁让人家是你老板呢。”
栖元翻了个白眼:“就你知道。”
陆夜沉驾着车风驰电掣般来到栖元所说的夜店。
他平常不是一个喜欢来夜店的人,因为不喜欢这里的喧闹。但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被栖元这流里流气的家伙带着出来喝两杯,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他借酒消愁的地方。
穿过层层人群,陆夜沉在一处包间看到了朝他招手的栖元。
擦肩而过的美女见陆夜沉脸上带着面具,但下半张脸却煞是好看,伸手就想去撩,不料被陆夜沉轻巧避过,还给了个冷若冰霜的眼神。
美女们只得退避三舍。
等陆夜沉走过去坐下,栖元失笑:“你别总这样瞪着人家美女,多不解风情。”
“解风情?”陆夜沉冷哼,“学你一样解风情然后招蜂引蝶?”
“招蜂引蝶有什么不好的?”栖元长腿一叠,吊儿郎当地一靠沙发背,“老大,你就是太过于死板,一个郑依心能把你伤成这样。”
“别给我提她。”
陆夜沉端起一杯酒就灌下肚。
“哟,怎么了?”栖元一瞧陆夜沉这反应就知道信息量巨大,连忙挺起身
,“是不是郑依心又作什么妖,让你不痛快了?”
同一时间,易恒仓库。
莫悠悠一个人抱着关机的手机缩在仓库的角落,不住地瑟瑟发抖,心底越来越绝望。
她以为陆夜沉是真的忘了郑依心,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那她算什么?
只是一个生育工具而已吗?
也是,当初是自己选的五百万。
还能怪谁呢?
莫悠悠苦笑,笑着笑着不自觉地落下了眼泪,抱着膝盖,在无人的仓库内大哭起来。
时间过了很久,莫悠悠颓丧的心情终于慢慢冷静下来,她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左右。
这仓库居然一点都不冷。
这会儿想报警已经不可能,她只能寄希望于英叔身上,但愿英叔能早点发现自己没回家,会主动来找吧。
那个家,至少英叔和希希对自己还是比较真诚的。
……不,希希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妈妈,而英叔大多时候都是按照陆夜沉的命令办事。
那她还能寄希望于谁呢?
她爸和胡云吗?
永远没这个可能。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撑几天。
时间一点一滴流
逝,不知不觉中,莫悠悠抱着腿屈在角落里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仓库外面传来一阵人声动静,一下子惊醒了噩梦当中的莫悠悠。
“啊——”
她下意识尖叫出声,这一动静,恰好被仓库外面的人听到。
外面那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疑惑道:“里边不会有人吧?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
另一人回答。
莫悠悠登时提高警惕,这里明明昨天还很荒也没有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两个大男人的声音呢?
出于上次在李总那里吃亏对男性本能的警惕,莫悠悠抱起背包,躲到一处架子后,抓起一旁地面上的一把锤子,不停地敲打铁架,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能帮她打开门。
外面两人又仔细听了听,一人惊讶:“里面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