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沉伸手揽住莫悠悠的肩,拍了拍,如阿果所愿,拿起酒杯和阿果的酒杯碰了碰:“我哥对莫悠悠又没有恶意,我干嘛没事干放她走给我哥添堵呀?”
莫悠悠没好气地白阿果一眼:“那你不是多此一举吗?你们都知道陆夜沉要来了。直接带他来见我不就好了?”
“那样就不能看到你们相亲相爱的一幕了。”谷尧眯了眯眸子,挽着笑容哼了声,“我就是想看看传说中陆夜沉为之倾倒的女人到底和他的感情能有多好。”
为之倾倒……
莫悠悠赧然地一别鬓边的碎发,龇牙笑了下:“还真是过奖了,我都不知道陆夜沉居然还会为我倾倒呢。你说是吧?陆夜沉。”
陆夜沉阴沉个脸,不吭声,不过难得的是,他居然耳根发红了。
莫悠悠连忙拿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下来。
陆夜沉:“……”
一顿午饭吃得乐乐呵呵的,几人围在一起,不是斗嘴就是玩笑,除了陆夜沉和谷尧,这两人要么干脆沉默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互相喷枪子,搞得旁边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插嘴,最后,只能各管各家人,引导着他们岔开话题。
饭后,谷尧的
手下人收拾餐具走人,陆夜沉和栖元吃饱喝足,有些困乏,谷尧也是一样。
此时,午后的阳光正盛,穿过茂密的丛林,照到三人身上。陆夜沉有一瞬间不禁在心想,当年要是他没开那枪逼谷尧离开,今天他们两个再见面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栖元左右看看发呆的两人,虽然他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但陆夜沉的那颗子弹确实是谷尧的一个心结,他不相信陆夜沉会玩鸟尽弓藏的事情,除非当时谷尧做的事情让陆夜沉感到为难,逼得他无奈之下才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阿果和莫悠悠坐在一起,阿果盘着腿,打坐似的沐浴着阳光,莫悠悠百无聊赖地戳戳阿果的肩膀,小声道:“亲,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哥和陆夜沉的故事吧,我实在是太好奇了。”
阿果撑开一边的眼皮:“你找陆夜沉给你讲不就完了?”
“……”莫悠悠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有这个能耐倒是也行,但关键问题是,人家陆夜沉根本不会事事都告诉我,就连人家前女友的事情都不会跟我讲,遑论前男友了。”
阿果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这小脑瓜想的挺多呀,前男友都出
来了。那既然他不肯说,我也没办法了,毕竟我这里的版本可能跟他那里的不太一样。你确定要听?”
莫悠悠点头如倒算:“听听听,必须听。”
“那好吧。”阿果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当年我还小,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当时我哥本来是要和陆夜沉谈判能不能继续给他们部队做探子的,但陆夜沉却一口回绝了,不仅回绝,还射了我哥一枪,导致我哥昏迷不醒了好长时间,那之后,他们两个的仇怨就结下了。”
“……你这故事等于没讲。”这些莫悠悠当然已经揣摩了个八九不离十了,“我想知道的是,陆夜沉到底为什么开枪?我们国家的部队可是仁义之师,怎么可能搞这种鸟尽弓藏的事情?”
阿果摊手,耸耸肩:“其实,这一点,我和我哥也是非常坚信的。所以,当年我哥才说要继续给部队当特勤,当然了,至于你们家陆夜沉为什么要破坏我哥的这个梦想,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你这种身处优越环境的人不懂,我们从小是在深渊长大的,有多向往光明,就对当时陆夜沉的行为有多失望。”
“懂,多少懂点。”
莫悠悠虽
然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能想象当初阿果和谷尧的想法大概就像是抓住了通往外界的救命稻草一样吧。这么想来,她对阿果和谷尧的遭遇不由得泛起一丝同情。
望着莫悠悠投来的怜悯眼神,阿果不由得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肉麻的眼神看着我?我瘆得慌。”
“……”莫悠悠抿了抿唇,转过眸子,“真是一对脾气古怪的兄妹。”
那边的陆夜沉和谷尧两人没有再交谈,一直到阳光倾斜了一个角度,不再照到他们身上后,这时,谷尧才挺起身:“走吧,陆岩,咱们去海边捕鱼。”
陆夜沉可没什么心思陪谷尧折腾:“捕鱼是个体力活,要去你自己去。”
“这就累了?”谷尧吹了声口哨,上前一把拽起陆夜沉的胳膊,将人拖起来,“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身边这个小助理扔到海里去喂鲨鱼,你知道的,我做的出来。”
栖元:“……”
这不拿莫悠悠威胁了,倒是开始那他开涮了。
栖元顿时觉得,这次这趟或许他是真的不该来,谷尧他又打不过。
陆夜沉无奈,只能妥协。
就这样,一行浩浩荡荡开着车,大约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后,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海边。
这处海岸的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