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大瓜一个接着一个。
在黎城曾经只手遮天的乔氏集团就这么忽喇喇似大厦倾,不仅整个集团被顾听潮收购,乔嵩的两个兄弟也被踢出了董事会,乔氏从此姓顾。
乔雅柔“车祸”身亡,肇事者绳之以法认下所有罪名,虽然乔雅柔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到底是条人命,就这么成了豪门争斗的牺牲品,死得不明不白。
乔夫人受不了巨大打击精神失常了,仆人们眼睁睁地看着披头散发的夫人大半夜跑了出去,到现在都没找到人,只能向警方报失踪。
在看守所得知一切的乔嵩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还将背负高达八位数的赔偿金,身败名裂的同时叶倾家荡产了。
将军府。
卓敖戴着老花镜,正在刷着ipad上关于乔氏集团的新闻,边看边拍大腿,直呼恶有恶报,大快人心。
“斐国这种害群之马真是太多了,除去乔氏就是除掉了一个危害社会的大毒瘤啊。”
“我查到,这次在婚礼现场揭露乔氏罪行的,是顾听潮和慕小姐。”丁问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从没有女人能让这个铁汉般的男人面露柔情,慕轻棠绝对是旷古第一人。
“哦?真的?!”
卓敖面露赞许之色,频频点头,“不错……不错……巾帼不让须眉,倒是很有我们卓氏这将门之后的风采。”
丁问也随声附和,深以为然。
无论怎么看,慕轻棠都要比白懿更具卓氏的傲骨风姿,显得白懿像极了个冒名顶替的假千金,慕轻棠才是那位真千金。
只可惜……
卓敖摘下老花镜,露出几许复杂的表情,“好在四大家族里没有这种黑暗恶势力,否则整个斐国都有受到巨大影响。”
“公爵阁下,您对商氏集团,怎么看?”丁问突然低声问。
“商氏吗……”
卓敖眸色晦涩了几分,“说不好,商氏原本就是最后一个归入四大家族的,不算是斐国老牌的名门望族。我与顾家、辛家和冷家的后辈都打过点儿交道,唯独这个商家的儿子,我知之甚少。”
“他和顾听潮关系恶劣,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丁问顿了顿,声色沉郁,“因为……慕小姐。”
“那天我亲眼见了慕轻棠那姑娘,别说他们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连我看了都心里喜欢。”
卓敖用颇为遗憾的眼神瞥着丁问,“只可惜让慎则的小儿子捷足
先登了,不然啊,我豁出这张老脸也得替你说媒。”
“公、公爵阁下……您别拿我说笑了。”丁问脸颊有点发热了。
“这怎么是说笑?我卓敖的义子,位极人臣,居功甚伟,一点儿不比顾家小儿子逊色,怎么就配不上了?唉,不过感情这事强扭的瓜不甜,我看听潮和慕姑娘好得蜜里调油的,你啊,是没这个机会了。”卓敖还是觉得很惋惜。
“我和慕小姐,只是朋友。我很欣赏她,并没有非分之想。”丁问说这话时心里酸溜溜的。
男女之间鲜有纯友谊,更何况像慕小姐这么完美的女性,自然君子好逑。
忽地,卓敖眼神幽邃了起来。
他想起那日在翊园与慕轻棠相见,想起她凄凉的身世,想起她的年龄,和那可口的兔子糕点……
“阿问,你最近有公务在身吗?”
“已经忙差不多了,您有安排吗公爵阁下?”
“哦,倒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想让你去查查慕小姐的背景资料。”
卓敖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但这话却惹得丁问一惊。
“您要查慕小姐?为什么?”
“阿问,我说出来也许你会觉得我老糊涂了,我疯了。”
卓敖沧桑的容颜上布满哀愁,蒙尘般的眼睛却透出一丝熹微的光,“近来,我总是能梦见阿诗,我梦见她和她的女儿回来了,回到我身边来了。”
“我就想,这会不会是那孩子给我托的梦呢?我是不是要找到阿诗的女儿了?”
“所以,您怀疑慕小姐她……”丁问用力睁了睁眼睛,心弦狠狠一颤。
“我和阿诗没有相认之前,她在皇宫里做秘书官时,曾用名是慕慈。”
慕慈,慕轻棠。
慕这姓氏并不小众,这不能算是个证据。
“而且那姑娘的年纪,和阿诗的女儿也差不多大,还有那个点心……也许是我太想念阿诗了,所以遇到一个年龄相仿的,哪怕只有一点点特征,我都想去查一查,哪怕是大海捞针我也不想放弃……”说着,老公爵眼眶湿润了。
“我明白了。”
丁问沉沉叹了口气,目光却郑重,“明天我就着手去查。”
“一定要保密。”
“知道。”
这时,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