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迷惑地抬头。
愕
然看到,顾听潮一双桃花眼又红又肿,脸颊上印着泪痕。
他什么时候哭的?她根本不知道!
“听潮?你……怎么哭了?”慕轻棠睡意没了一半,目光慌乱地看着他。
“没哭。”顾听潮吸了吸鼻子,还嘴硬呢。
慕轻棠忍不住嗤笑,他不知道自己这个犟样子,跟他儿子慕斯一个样。
“告诉我,怎么莫名其妙就哭了呢?”
“……”顾听潮抿住唇不语。
“你不说,今晚我不睡了。”
慕轻棠骨子里也是个倔脾气,不过更多的还是出于对他的担心。
“今晚在将军府,我和丁问在外面聊了一会儿。”顾听潮轻声说。
“哦?聊了什么?”
“聊你。”
慕轻棠心陡然一跳,抿了抿红润的唇,“你们位高权重,家大业大的,我只是个小白人,有什么好聊的。”
“丁问向我打听了许多,你小时候的事。”
慕轻棠一听,更觉得奇怪了。
“我跟他说了一些,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他说老公爵很喜欢你,听说你的身世他很难过很心疼,想帮你找到……你的亲人。”
顾听潮说着,又有点哽咽。
慕轻棠顿时就明白,为什么这男人会在深夜默默落泪了,霎时心疼得一塌糊涂,忙把顾听潮抱在怀里,像哄儿子似地哄他。
“听潮你听我说,我小时候有过怎样的遭遇都是我的命里带的,跟你没关系,你不要为此感到自责。而且小时候的事已经过去太久了,就算再苦再痛我都淡忘了。”
其实,并没有。
当初她与顾听潮为了躲避歹徒追击藏在箱子里时,她还是会犯密闭恐惧症。
当她与洛傲岚和缪宁冲进仓库救下村民们时,看到那与当年偷渡的船舱相似的场景,甚至还会全身不适,手脚冰凉。
她没法忘记那些痛苦,因为已经刻在血液里了。
“但我还是觉得很抱歉。”
顾听潮回应她的拥抱,眼圈通红,“你的人生已经如此艰难,而我……却一再给你增添伤痛。我真是该死。”
“嘘……”慕轻棠忙竖起食指抵住他的唇,“别说这种话,我们以后谁也不要说这话,我们都要好好的,和孩子们在一起。”
“好好的,好好的。”顾听潮不敢再提伤心事了。
“今晚我特别开心,听潮。”慕轻棠闭上眼睛,唇角勾出一丝喜悦。
“是因为见了老公爵吗?”
“嗯,我也很喜欢那位老人家,我们一
见如故聊了好多。我看见他觉得好亲切,就好像……他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
说着慕轻棠不好意思了,“嗨,我在瞎说什么呀。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斐国最后一位公爵,我算什么……”
顾听潮眸色一深,勾起她的下颚,“公爵又怎样?你是我顾听潮最爱的女人,你是斐国四大家族之首未来的女主人,坐拥千亿资产的顶级女富豪,身份同样高不可攀好吗?”
“噗,我是女富豪,那你是什么?”慕轻棠捂嘴笑了。
“我?”
顾听潮一个翻身将她覆在身下,坏坏地笑着,“我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就算现在报不了,那也得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这日,sg财团总部大厦。
会议室中,顾听潮准备给众高层开会,作为常务理事之一的顾听涛理应位列其中,只是到现在人也没出现。
顾听潮坐在会议桌顶端,不动声色,气场压人。
“顾总,还等吗?”徐霄特意大声问。
“等,怎么不等啊。”
顾听潮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在桌上一叩一叩,“顾理事是我大哥,虽然我是总裁,但我也得尊敬兄长,别说我一个人等了,就是我们所有人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是应该的。”
在座的高层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竟然把总裁先生和咱们生生晾在这儿不管,顾听涛也太猖狂了!”
“哎哟你可别说这话,人家好歹是顾氏的大少爷,迟到怎么了?就是天天不来,sg不也得养着他?”
“啧啧,皇子犯法从来不与庶民同罪。”
“唉,当年他作为长子没当上总裁,财团里还有人替他抱不平呢。现在一看,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又等了一会儿,顾听涛打着哈欠在程屿的尾随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没好脸。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这几天去国外出差,昨天回来一直在倒时差,今天身体不适本来想请假的,但想到不能不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