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潮……我他妈……”顾听涛被打得舌头都肿了,满口是血。
“你他妈给我听着。”
顾听潮狠狠挣开徐霄的手,一脚踩在顾听涛胸口,眼底猩红的怒火在狂烧,“我知道那件事是你干的,你能从警局走出来,我算你
运气好。但我告诉你,人不可能永远这么好运。”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件事,直到你付出惨痛代价,一辈子老死狱中,那才算完!”
“顾听潮……你敢打我……我一定……要弄你……”眼前的人在顾听涛眼里已经是血红色了,偏他又怕得要命,不敢放更狠的话。
他这个弟弟,发起火来简直就是地狱魔鬼!毫无人性!
最后,顾听涛被保镖佣人抬去了医院,地上不是他的牙,就是他的血。
慕轻棠把顾听潮拉回房间,目光严肃地瞅着他。
“怎么了轻棠?你好像很生气。”顾听潮眉宇轻拢,神情多了些孩子气的委屈。
他张开双臂抱住她,她抬手擦拭他脸颊的血迹,又捧起他打肿了的手在掌心,心疼地吹了吹。
顾听潮只觉火辣辣的指节清凉舒服,心都被她吹酥麻了,不禁呼吸沉了几分,长睫翕动,薄唇狡黠地在她樱唇间吻了又吻,欲罢不能。
“你是因为我鲁莽行事,所以生气了吗?”他嗓音磁性蛊人,还带着点戾气宣泄过后性感的沙哑。
“刚开始是的,因为辛葳在旁边,我不想这件事演变成你和辛氏的恩怨。更何况以暴制暴是最低级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慕轻棠明眸噙着轻嗔薄怨,用指尖轻点了一下男人的额头。
顾听潮宠溺地扬唇,额头轻轻在小女人额上磕了一下。
你来我往,好不甜蜜。
“那现在呢?”
“现在啊,我只担心你手痛不痛。”慕轻棠垂落羽睫,亲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把顾听潮弄得老脸一红。
他女人在难欢女爱这种事上向来羞涩,他都调教多少次了,每次她全身都敏感得颤栗紧绷,可宁愿难捱地忍着,也不肯在他耳畔轻轻说句“老公,想要”。
但,只要慕轻棠稍微主动一点,哪怕只是吻一下他的手背,他都能像强力马达一样调动所有神经,倾注所有激情,给她最极致的体验。
于是此刻,顾听潮再次情难自已,打横将女人抱起,一步步向大床走去。
“不、不行……”慕轻棠在他怀里柔声抗议。
“你又那个了?”顾听潮声音都哑了,透出浓浓的情欲。
“不是,辛葳还没走,我想找她聊聊。”
顾听潮眉宇一轩,“一个唯利是图的臭律师,跟她有什么可聊。”
“我总觉得,这位辛三小姐不简单。”
慕轻棠沉吟了一下,目光闪了闪,“你知道吗?就在你出打顾
听涛的时候,我本想上去拉住你,结果没想到,辛葳竟然在这是拽住了我。”
“嗯?”顾听潮也很惊讶。
“而且我仔细观察了她的反应,可以说是毫无反应
,甚至有点……兴奋?”
“是吗?那你更不能下去见她了。兴许她是个变态,没准儿会伤到你。”
慕轻棠:“……”
……
最后在慕轻棠一再要求下,顾听潮才暂灭欲火,放她下楼和辛葳见面。
此刻,两人在后花园湖畔散步,看天鹅惬意游弋。
“我真的万万没想到,慕小姐竟然愿意跟我交流。”辛葳容色淡淡,看不透心思。
“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让顾听涛脱罪而迁怒于你吗?”
慕轻棠释然地笑了笑,“没有你,顾董也会找其他优秀律师为儿子辩护。律师不过是尊重本职工作而已,哪怕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他也有找律师维护自己人权的权利不是吗?”
辛葳瞳仁一震,脸颊火辣辣。
毕竟她救顾听涛,并非处于职业操守,而正好是利益需要而已。
“慕小姐不但容貌美丽,心胸豁达开阔也令我佩服不已。”
“不,我心里仍然是恨他的,毕竟他企图害死的,是我的儿子们。”
慕轻棠眺望远方,深吸一口气,“可我知道,这次他总有办法脱身,而且,若真办了他,会间接伤害到我最爱的男人,所以,我只能暂时隐忍,以待来日。”
辛葳深深看着她,“你知道我要嫁给顾听涛,你还跟我说这些?你不怕我对你下手,对你多加防备?”
“如果你是那种人,刚才就不会拉住我了,不是吗?”
她们沉默对视。
两个同样女性意识觉醒,拥有透彻坚毅灵魂质感的女人,虽然现在身处不同阵营,但她们的磁场却在冥冥之中,相互吸引。
辛葳长叹一声,这次,她先向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