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落水的瞬间,立刻游到边角的位置,离他远远的。
厉夜廷居高临下垂眸盯着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乔唯一这个时候才懊恼,刚才她要是软一些,听他的话,说不定他就能放过自己了。
厉夜廷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她明知道。
他脱到只剩下一件贴身衣物,一步步走下池子,乔唯一已经慌乱到目光不知该投向哪里。
“过来。”他朝她低声道。
乔唯一斟酌了下,自己老老实实又回到他身边,低垂了眉眼:“我真的好累。”
厉夜廷也没说今晚要吃了她,方才那些话不过是逗她罢了,他
知道她身体吃不消。
他若是要强上,刚才在车上就不会让她睡觉。
他从边上拽了一条大浴巾,披到她肩上,顺带将她拉入了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乔唯一乖乖的没有挣扎,被温泉蒸汽熏红了小脸,坐在他怀里不敢动。
厉夜廷的手,隔着浴巾,轻轻在她之前旧伤的地方打圈轻按。
之前拆线的地方已经落疤了,留下约莫一厘米长左右的一小条疤痕,他隔着浴巾也能摸得出,泡温泉能够促进她的恢复,他前些天便打算带她过来。
“乔唯一。”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叹了口气。
“你让我拿
你怎么办才好。”
她若是没有这么强的性格,若是肯服软,也不会闹到现如今这地步。
她丢掉岁岁不管的时候,他心想,这么多年,真是白疼了,养了只小白眼狼。不仅帮着她妈吃里扒外,还狠心丢掉他们的儿子。
这世上再没有比乔唯一更心狠的女人。
乔唯一靠着厉夜廷的肩,没有抬头看他。
她曾经也想过弥补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出国那几个月,她都是一直处在濒临崩溃的状态,自闭症差点儿复发,她离不开厉夜廷。
但,是他先不要她,丢了她,不管她的死活,不关心他们的孩子,她如
何能忘得掉那些?
可他却好,和别的女人又生了孩子,宠着别的女人,对他们死去的不念没有丝毫愧疚。
他可以无所谓,她不可以。
“说这些都晚了。”乔唯一笑了笑,轻声回道。
厉夜廷帮她按着旧伤的手,顿住了。
“你知道我上个月为什么会大出血吗?”乔唯一抬眸,淡淡望向厉夜廷。
“就是难产留下的后遗症。”
她说这话的语气,漫不经心。
厉夜廷眼波微微动了下,盯着她,没作声。
他不知道,他以为只是因为他上次过于粗暴,没有前戏,才导致她出血。
“我每一次因为那
边肌肉僵化疼痛,便会不由自主想起我们的儿子。”
“厉夜廷,你不明白那到底有多痛,有多绝望。”她继续笑了笑,用无所谓的语气朝他轻声道。
那是这三年以来,她承受过无数次的身心俱疲。甚至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乔唯一原不想说这些,但是既然厉夜廷主动提起了,边上又没有别人,她想,是该让他明白原因。
她也想知道,他这么爱岁岁,那他有没有哪怕一次,因为他们的儿子不念,有过难受。
厉夜廷静静盯着乔唯一,半晌,低声问她:“每一次月经都会痛?”
乔唯一叹了口气,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