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此刻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然而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已经晚了。
她磨磨蹭蹭走到厉夜廷跟前,还没开口,厉夜廷伸手,将她一把扯着坐在了腿上。
“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还是在哄我?”他轻抚着她下唇,轻声问。
乔唯一回答什么都不对,索性敛了眉眼乖乖坐在他怀里不吭声了。
乔唯一这些天一直在和他闹别扭,忽然自认是傅辞家人的这句话,着实让厉夜廷有几分惊喜。
她心里应该终究还是向着他多一些吧?
他原不想把自己和那些男人
作比较,觉得拉低了自己的档次,但脑子里还是控制不住。
见乔唯一抿着嘴角不作声,像是后悔一不小心说了哄他的话的样子,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低头吻了她一下。
他就当是,她为了暗杀的事情先让步了。
乔唯一涂了一层淡淡的水红色口红,他将她亲得唇上没了颜色,全都吃进了肚子里,才满意作罢。
两人刚微微喘着气分开,便听外面传来了车子喇叭声。
乔唯一整理好自己被厉夜廷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跟在他身后出去时,云月和无忧还有佣人已经在傅辞
车旁,在帮忙拿东西。
乔唯一磨磨蹭蹭走在最后面,站在厉夜廷身后,看着傅辞和朝暮两人从车上下来。
朝暮的脚好像受了伤,脚踝处打着绷带,跳下车来,扶着车身,一瘸一拐走了两步。
看到云月,立刻乖巧打了声招呼:“妈。”
朝暮叫妈的时候,一旁傅辞脸色有点儿微妙,将手中行李箱递给佣人之后,才走到云月跟前,低声道:“朝暮腿脚不方便,先在这儿休养几天。等她好些我送她回去。”
乔唯一已经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朝暮是什么时候,朝暮比她
大两岁,印象中,朝暮从小到大都挺优秀的,懂事听话。
那时安桐在家提起别人家的事情,也会偶尔说起朝暮。说她这么好,朝家还是偏爱小女儿,把小女儿宠得无法无天的。
朝暮唯一做过的出格事情,便是没有听从家里安排,自己学了外语翻译专业,精通四种小语种,自己考进了国家单位,为着这件事和朝家还闹了两年不愉快。
然而等她毕业之后,还是乖乖听从了家里的安排,和傅辞订了婚。
“过两天我自己坐飞机走。”朝暮听傅辞说要送自己,随即回头,
朝他贴心回道:“你这么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就如云月所说,因为傅辞和朝暮两人见面的次数实在太少了,看起来根本没什么感情,说话客客气气的,像是朋友相处。
“行,那你就自己走。”傅辞原本伸手搀着朝暮后腰,听闻她这么说,直接松了手。
朝暮一时重心不稳,差点儿就摔倒在地。
“你看你这孩子!”云月一把扶住朝暮,朝傅辞责怪道。
朝暮当众出糗,脸色也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解释道:“妈,男人都是这样粗线条,阿辞他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