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厉夜廷听着她刻薄的字眼,忍不住皱眉。
乔唯一却笑吟吟地和他对视着,道:“我听得到呢。”
她只是要厉夜廷给她一个解释,关于乔伊人。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是乔伊人的错,却要让她平白无故受委屈?她不相信厉夜廷看到那天乔伊人在打靶场上的表现之后,还能相信乔伊人的鬼话!
其他人误会不理解也就罢了。但他是厉夜廷。
两人对视了几眼,厉夜廷紧皱着眉头,道:“我知道那天乔伊人撒谎了,但她不能坐牢。”
“凭什么呢?”乔唯一只觉得可笑,忍不住反问。
所以,他明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他就是仗着她喜欢他,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可是再多的喜欢,也终将会被失望消耗殆尽。
“唯一,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两人的将来。”厉夜廷和她对视了几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样的将来,我不想要,所以你也无权强加给我。”乔唯一想都不想,冷笑了声,回道。
“乔唯一!!”厉夜廷再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乔唯一其实小时候最怕厉夜廷叫她全名,她怕自己惹他生气,怕他从此以后不理她,哪怕他叫个“喂”,都比叫全名来
的好。
但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楼梯上忽然又传来了声响,有人上楼,在外面轻轻敲了两下卫生间,问:“二爷,你在不在里面?傅首说有事儿和你们商量。”
乔唯一别开了脸,没看厉夜廷。
“在。”半晌,厉夜廷深吸了口气,缓了下气息,低声应道:“马上下去!”
乔唯一听着佣人下去的动静,随即转身打开了门。
她不想再跟厉夜廷独处,她觉得有点儿窒息。
侧身的瞬间,厉夜廷忽然顺着她还没拉好的衣领,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一只银哨。
厉夜廷曾经在逆水寒,在那个和他
争夺戈尔康达钻的男人身上,见过这只银哨。
当时男人坐在对面包厢,敞着西服,灯光在银哨上反射的光让他印象深刻,所以他记得清楚。
他目光定在了银哨上。
之前乔唯一从未戴过这东西,他确定。
乔唯一打开门便快步走了出去,没再看厉夜廷一眼。
下去的时候,发现傅晴和陆哲已经离开了,也没有旁人在,洛晚他们已经走了。
傅伽和傅远山正在书房里,傅远山像是在发火,脸色黑沉和傅伽说着什么。
“陆哲若是一眼就看上了洛晚,才叫不正常,他不是这样的人。您就先等等
吧,不急在这一时。”傅伽低声劝道。
傅远山眼角余光瞥见乔唯一下来了,随即收起了黑脸,没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朝乔唯一慈祥道:“唯一,过来吧。”
厉夜廷默不作声从楼上跟着下来,两人一块儿进了书房里。
傅远山随即打开手边一只檀木匣子,从里面抽出来一张a5纸大小的红色合婚贴,让佣人递到了乔唯一手上。
“其实,外公今天让你们一起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之前拿你们八字去算了下,算了几个好日子,你们自己看看,哪一个日期比较合适,定了就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