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是因为你和安阿姨串通,厉伯父才会出事,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过来自讨苦吃呢?你快走吧!”乔伊人哭哭啼啼地朝乔唯一继续道。
乔唯一没有串通安桐,她对当年安桐和小白脸私奔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没有跟安桐串通。”她深吸了口气,转过身,捏紧了拳心,朝着厉子敬和厉夜廷低声道。
想了下,沉声道:“我敢站在爸的灵前发誓,假如当年我和安桐串通,我一定不得好死!”
厉子敬脸色更是一阵发青:“谁允许你用阿衡起誓?谁给你的胆子?!”
“你少说几句吧姐
!”乔伊人随即朝乔唯一大声道:“你走吧,不要再毁了厉伯父的葬礼!”
乔唯一脸色白了白,又望向厉夜廷和厉子敬。
厉子敬不信,厉夜廷会信她吗?
他们两人之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她是不是在说谎,厉夜廷应该一看就能明白吧?
“廷哥。”她眼眶有些泛红,朝他轻声道:“你说过,我说谎的时候语速会变快,那你看得出我现在是不是在撒谎?”
“我真的没有跟安桐串通。”
这句话她已经和厉夜廷说了好几次,他会信吗?
事实上,厉夜廷也想知道,那晚是不是安桐和乔唯一
故意串通来拖延住他,给安桐更多逃跑的时间。
他想知道,乔唯一到底知不知道他那天被下了药,所以故意勾引他。
他盯着乔唯一的一双墨色深眸,带着说不出的复杂。
沉默挣扎了良久,终究还是开了口,低声反问:“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会逃?”
顿了下,又道:“倘若你是清白的,就在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乔唯一原本对他还有所期待,听到厉夜廷这两句话,心渐渐往下沉去。
今天在场的无论是谁不相信她,都可以,她觉得只要厉夜廷信她就够了,她受再多委屈也不
要紧。
只要他点个头。
但是没想到,他竟说了这样的话。
“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半晌,她噙着眼泪笑了笑,轻声回道:“因为那天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二模考试闭校三天,我考完试就自己坐公交回家。”
她没有任何证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她,除非安桐现在出现在这儿,亲口告诉大家,她是无辜的。
她找了安桐将近四年,安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她真的找不到她。
厉衡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也知道,不是她的错。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厉夜廷此刻却让所有厉家的亲
朋好友站在这儿,对她进行审判。
她知道或许他也是想借着今天的机会,让厉家的人对她放下成见。
但是她无能为力。
从他们的儿子不念去世那天,直到今天,她第一次有如此绝望的无力感。
厉夜廷看着她,目光闪了闪,忽然后悔刚才说了那两句话。
乔唯一说不是,他就相信。他是信她的。
他不该为了让厉子敬和其他人相信就把她推上风口浪尖。
“唯一那次二模考了全市第一,除去被提前保送的那几个学生。”就在他要开口的瞬间,一旁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