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搂紧了乔唯一,轻声道:“安桐一定会为了自己的错误而付出代价,但你没有做错,唯一。”
“厉衡心里是明白的,你和安桐不一样。”
乔唯一将小脸埋在杨柳怀里,先是哭得无声,随后终是喘着气哭出了声音。
“阿姨,我心疼得喘不上气来……”乔唯一在杨柳怀里发抖。
真的好难受。不自觉地手脚抽搐蜷缩,也抵不上她心如刀绞的感觉。
即便厉衡的事情与她无关,但安桐是她的亲妈,愧疚感和罪恶感像是海潮一般上涌,一阵阵地让她觉得窒息。
杨柳之前见乔唯一,一直是什么都
不在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她是第一次见乔唯一哭,也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因为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骤然被告知真相之后,乔唯一的崩溃是必然的。
杨柳深知之前的家庭到底给乔唯一带来过什么伤害。杨柳认识安桐。
上流名门间有些点头之交,或是参加过同一个酒宴,在一块儿吃过饭,也都正常。
因为安桐是小家小户,野鸡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典型代表,所以很多豪门太太不愿意和她往来,从骨子里瞧不起她。
再加上傅家在江城的影响力,假如和安桐交好,就等
于跟傅伽对着干,谁也不想触这个霉头。
杨柳倒是不怎么看重这些,偶然在一次酒会上碰见安桐,看到安桐被人排挤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反倒觉得这个女人活得比谁都豁达通透。
两人不算是朋友,但是吃过几次饭。
安桐的自私是写在脸上,印在了骨子里的,她曾跟杨柳说:“我当时背叛乔正国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想报复他,他在我们结婚之前就勾上了宋清如那个贱女人,老娘就让他看看,谁更狠。”
所以安桐就选中了当时乔正国努力想攀附的厉衡。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报复乔正国的
人选。
安桐知道,厉衡跟傅伽的婚姻没什么感情,结婚第一年就生了厉夜廷,是为了应付上面长辈的催生,基本属于各玩儿各的,几个月不见一次对他们夫妻来说都是正常。
但厉衡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因为有了家室,所以不乱碰外面的女人,安桐在他身上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投其所好,一步步攻占厉衡,好不容易让厉衡对她动了感情。
然后她耍手段,给厉衡喝的酒里加了东西,两人发生了关系。
安桐说,其实她不知道厉衡到底对她感情多一些,还是更喜欢傅伽。毕竟两人的第一次,是她用
了一点点辅助药,让厉衡误以为他自己是情不自禁。
但是傅伽知道以后,她的骄傲自尊不容许她有一个婚内出轨的丈夫,没有给厉衡一丁点的机会,直接提出离婚。
这些都是安桐和杨柳说的,因为安桐觉得杨柳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瞧不起她。
她说:“我真的很坏,有时候我也会因为自己那些手段而觉得不齿。”
“但是,当我看到乔正国和宋清如这两个贱人不得不对我恭敬,匍匐在我脚边求我的时候,对傅伽的那一丁点愧疚,就瞬间没有了。”
“杨柳,你不知道那种报复的快感,有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