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和乔思贤对视良久。
半晌,吸着鼻子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好,我听您的。”
“傻孩子,哭什么,人总会死的,是不是?”乔思贤见她眼睛红红的又哭了起来,随即伸手抹掉乔唯一脸颊上的眼泪,笑着反问道。
刚才乔思贤吐血的时候,乔唯一差点儿吓死,她从没见乔思贤吐过那么多的血,此刻心里也满是后怕。
乔思贤哄着她,她却低头趴在乔思贤肩头哭得更凶,哭得抽噎了起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惹您生气了。”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
似的?”乔思贤无奈叹了几口气。
随即又拍着她的后背继续哄道:“好了,虽然小月子不比大月子,但是这么哭也会留下病根的,到时还是你自己受罪是不是?”
门外,厉夜廷正要推门进来。
听到乔思贤哄着乔唯一,定在了门口,没作声。
半晌,悄无声息转身坐在了一旁休息椅上。
……
下午,傅远山果然亲自过来了。
还未进门,乔唯一便听到门外军靴急促落地的声音。
厉夜廷也听到了,将手中看着的合同搁到了一旁,还未起身,傅远山便推门快步走了进
来。
傅远山之前已经打电话问清楚了乔唯一流产的原委,知道是厉夜廷的错,进门的时候,脸色铁青瞥了厉夜廷一眼。
厉夜廷随即起身低声唤了他一声:“外公。”
“你还有脸叫我!!”傅远山脸色更是差。
昨天若不是朝暮在他面前说起乔唯一的事情,说乔唯一去医院不知道干什么,玩笑说觉得乔唯一怀孕了可能,傅远山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乔唯一流产的消息。
朝暮虽然是说了几句玩笑话,傅远山却一琢磨了一晚上,确实有这个可能,一晚没睡着。
再加上昨
晚明明说好了要给厉夜廷过生日,厉夜廷和乔唯一都没过来,他早上没按捺得住,有些担心,给厉夜廷打了电话逼问,才知道乔唯一不仅怀孕了,还流产了。
他气得犯了阵头晕病,觉得好些了立刻赶了过来。
此刻看到厉夜廷,便觉得头痛。
见厉夜廷默不作声站在床边,又沉声道:“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叫人去办出院手续?医院是人住的地方?!”
厉夜廷回头看了眼乔唯一,乔唯一没说不想去傅家,才低声应了个:“是。”
傅远山回头看了眼乔唯一,不知该说什
么,此刻看到乔唯一红肿着眼躺在病床上,他也揪心得紧。
昨天晚上他还在想,幸好前些天乔唯一去傅家吃螃蟹的时候,他多了个心眼让她少吃些,还在庆幸,才几个小时,便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委实说不出的难受。
想了想,才柔声道:“乖孩子,傅伽在赶回来的路上了,等咱们回去,她差不多也该到家了。”
“没事儿的外公,我好多了。”乔唯一低声回道。
傅远山只是叹气:“我听无忧说了安宁的事情,夜廷真是糊涂啊,竟然拿孩子来开刀!这么些年都白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