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许家老太太却笑了笑,给他们打圆场道:“没事,小年轻感情好是好事,现在年轻人跟我们那时候可不一样了,自己注意分寸就好。”
乔唯一这时候才理解,什么叫做百口莫辩,脸上的红晕更是染到了耳根处。
厉夜廷被长辈看见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他早就认定了乔唯一。
随即朝乔唯一低声介绍道:“这位是许奶奶,这位是漫漫的妈妈。”
乔唯一对许老太太有点儿印象,但是没见过许非凡的大嫂。
互相打过了招呼,许老太太坐到了乔唯一身边,轻轻拉住她的手问:“感觉好些了吗?若是有哪儿不舒服一定要
跟你婆婆傅伽讲的,不要不好意思说,你们小孩子不懂,有时候女人生孩子和流产会隔了一两天忽然血崩,千万要注意。”
乔唯一听许老太太直接称呼傅伽是她的婆婆,愣了下。
傅伽和她对视了眼,没作声,因为她没在乔唯一面前表现出关心她,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许老太太拉着乔唯一的手说了好一会儿,直到佣人说早餐已经好了,上来问乔唯一要不要现在吃,许老太太才起身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早些吃吧。”
傅伽起身,亲自将许老太太送到了楼下。
很快的,又回了楼上。
厉夜廷正在陪乔唯
一一块儿吃早餐,傅伽朝厉夜廷看了眼,又看了眼乔唯一,冷不丁的,朝厉夜廷低声道:“你下去把燕窝热一热端上来,燕窝有些凉了,我和唯一说几句。”
厉夜廷无声和她对视了眼,傅伽微微扬了下眉头,示意让他出去。
她也不会吃了乔唯一,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
厉夜廷以为傅伽是要说刚刚他亲了乔唯一的事情,还没开口,傅伽又道:“我过两天就走了,关心唯一几句都不让?”
乔唯一看得出来,傅伽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她说,斟酌了下,朝厉夜廷道:“我想吃燕窝。”
厉夜廷没作声,点了点头,随即下楼
去帮乔唯一热燕窝。
傅伽看着厉夜廷走了,反手虚掩上了门。
她站在门前,盯着乔唯一看了会儿,轻声道:“唯一,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孩子,你是不是有想过不要?”
傅伽直截了当的询问,让乔唯一愣住了。
傅伽沉默了几秒,又认真道:“生不生这个孩子,其实是你个人的自由,即便是你自己想打掉孩子,我也不会怪你,当初我……”
傅伽说到一半,顿了下,脸色有些不自然。
乔唯一知道,傅伽指的是当年她打掉的那个孩子。
她没作声,等着傅伽继续往下说。
“夜廷不在这儿,你老实和我说,到底怎么
回事。”傅伽顿了几秒,又道。
乔唯一觉得,傅伽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斟酌了会儿,又抬眸望向傅伽,道:“是,我确实有想过不要,因为苏如烟。”
“但是那天我舍不得了,去医院取消了手术。”
“夜廷不知道?”傅伽轻声问。
“他不知道。”乔唯一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楼下,厉夜廷端着燕窝准备上楼。
“二爷,这是少奶奶的包吧?”佣人朝他递过来一只黑色的包。
厉夜廷记得乔唯一背过,接了过来。
之前傅伽急匆匆地将病历本塞回去时没塞好,厉夜廷伸手接过的瞬间,病历本又滑了一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