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乔伊人哭着摇头,“我真的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姐姐那么红,我只是想给她一点小小的阻力,夜廷你相信我,我这次真的没有……”
“够了。”厉夜廷轻声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的话。
他不想再听到乔伊人的任何狡辩,她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想吐。
他竟然对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有过怜惜,哪怕她伤害了乔唯一,他也没有完全断掉她的后路。
现在想来,是他心慈了。
他俯身,将脚边她的东西,一点点地,重新收拾回包里。
拾到一半,他看到脚
边,躺着一张看起来像是从病历本上撕下来的纸张。
他顿了顿,平静地将纸张拾起来,开了灯,一点点地看过上面医生所写的东西。
乔唯一的病历本,他早就看出了问题,他用铅笔轻轻描过背后一层,此刻他手上拿着的这张,跟乔唯一病历本上缺失的那一张内容,完全一致。
是乔唯一在开了流产手术单之后,又重新去医生那儿取消了手术,开了保胎药的证明。
是乔伊人撕了这张保胎证明。
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她想让他们无休止地争吵,造成更大的误会。
他
执着手上的保胎证明,抬眸又望向乔伊人。
此刻,乔伊人已经吓到连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只是脸色惨白,无声地流着眼泪,呆呆看着厉夜廷手上的纸。
厉夜廷将这纸对叠了,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随后,继续平静地将地上散落剩余的东西,放入了乔伊人包里。
其实乔伊人做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这次不会再放过她。
车子已经到了傅家门口。
厉夜廷将包丢回乔伊人怀里,轻声道:“下车。”
乔伊人哆哆嗦嗦地,解安全带解了几回,都没能解得开
。
厉夜廷平静无比地下车,缓步走到副驾驶座前,伸手,替她打开了车门。
乔伊人一声尖叫,便被厉夜廷掐着脖子从车里拖了出来。
厉夜廷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嘘……声音轻一些,不要打扰到唯一休息。”
乔伊人被他阴冷的眼神吓得腿都软了,只是抿着嘴无声的呜咽。
她从来没有见过厉夜廷如此可怖的样子,她被他掐得快要窒息了。
身后,无忧恰好带着岁岁过来,将车停下便看到这一幕,随即捂住岁岁的眼睛,让警卫员将岁岁先带进屋里去。
“二爷……”他快步走了过来。
厉夜廷和无忧对视了眼,斟酌了几秒,轻声道:“你来得正好。送她去男子监狱。”
无忧随即明白了厉夜廷的意思。
“让肖盛在旁看着。”厉夜廷想了下,继续叮嘱了句。
乔伊人也明白了厉夜廷的意思,她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大声哭着央求:“夜廷!不要!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堵住她的嘴。”厉夜廷松开了乔伊人的脖子,朝无忧轻声道。
当初她和肖盛是怎么对乔唯一的,今天,他如数奉还,也不算委屈了乔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