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沉默了几秒,冷下小脸道:“这才玩儿了两三个小时,没意思。”
“你要有意思的啊?”湛景川笑了笑,朝霍九招呼道:“来来来,小九,坐我位置,你和她继续打,给你个表现机会,你想输一栋楼给她都成。”
“我不要和他打。”沈初也撂了手里的牌,回道:“回头我还得还他。”
“你还不还的,我们可管不着。”湛景川懒散回道:“爷我可累了,要回房休息了,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八九点就得起来。”
说罢,朝身旁乔唯一轻声道:“走吧。”
乔唯一和他
对视了眼,跟着起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两人离开房间时,厉夜廷的视线始终落在他们背影上。
沈初朝厉夜廷看了几眼,忍不住轻声问:“你们这怎么回事儿啊?你不能实话实说?景川若是知道她的身份,怎么都不可能和你闹的……”
厉夜廷收回目光,望向了房间角落里那只古董摆钟,低声道:“再麻烦你一件事。”
……
湛景川的卧房靠着海,乔唯一站在二百七十度的全景落地窗前,往外看了几眼。
夜色很美,海边下着小雨的夜景更美。
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
,可以看得到刚才他们待过的房间。
身后,湛景川推门走了进来,走到了她身后,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淡淡道:“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湛景川的床伴,基本一两个月便换一次,没有长期的。
乔唯一正是以这种名义,被介绍进来。
之前若是运气好些的,能得湛景川青睐的,也有超过三个月的,外面的女人因此挤破了头也想争取这样的机会,说不定运气好,能一跃成为重楼的女主人。
然而湛景川将这些人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对于女人,他觉得不过都是他手上的玩物罢
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厉夜廷对这么一个不知自爱的,仅仅为了几百万便想方设法来到他身边的贱女人,和他闹僵,湛景川只觉得可笑。
他会睡了乔唯一,明天也会带着乔唯一随行,让厉夜廷亲眼看看,这个女人为了钱到底是什么德行。
“你先去洗吧。”乔唯一沉默了几秒,朝他轻声回道。
“还是待会儿一起洗?”湛景川却像是没听见乔唯一的回答,在她耳边低声问:“嗯?”
没等湛景川吻上她,乔唯一忽然一个转身,轻飘飘退开两步,面对面望向了湛景川。
湛景川和她对视了几秒,似笑非笑轻声问道:“怎么?舍不得廷了?”
乔唯一没作声,垂眸,看了眼湛景川敞开的衬衫领口,她要的东西,已经近在咫尺。
然而她却不能按照原计划,直接打晕这个男人离开。
乔唯一在斟酌。
因为今晚她看出来了,厉夜廷和湛景川之间绝非是泛泛之交,厉夜廷很需要湛景川的关系,对他也很信任,湛景川对厉夜廷似乎也是。
厉夜廷今晚为她做了多大的牺牲,乔唯一心里非常明白。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任务,便毁了这两人之间的互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