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廷这个老男人的标签怕是永远也摘不掉了。
在安宁心里厉夜廷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辈人。
她拿了吹风机过来给安宁吹头发,一边柔声细语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中药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你即便将墨家的中药册子倒背如流,有些书上没写的东西你也不会懂,这才是师父要你闭关潜心学习的原因。”
“沉香木和沉香木屑点燃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
“厉夜廷信佛,所以喜欢沉香,将沉香点燃可以让他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极品沉香燃到一半会有人
参或者坚果仁的味道,你闻见的就是这种味道。“
安宁好奇地听着乔唯一说着,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他手上戴着的那串珠子,也是沉香木的吗?”安宁又问。
“是啊。”乔唯一笑了笑,回道,“他试衣间里还有很多串不同品种不同颜色的,都是他的宝贝。”
“他有点儿奇怪哦,kg的房间里都是手表。”安宁有些不太理解,扬着眉毛回道。
然而有些沉香木,例如极品伽蓝,一小片便是天价,比限量版手表值钱得多。
厉夜廷手上经常戴着的那串便是了
。
乔唯一没做解释,小孩子也不懂这些,她帮安宁吹好了头发,拍了下她的小屁屁,道:“你先去睡吧。”
乔唯一以前也和安宁的想法一样,也觉得厉夜廷有点儿奇怪,他从小就跟同龄人不一样。
那个年纪的男孩子沉迷于电子游戏和篮球时,在别的男孩子研究发型研究发蜡怎么用的时候,厉夜廷却在书房点着沉香自学商法。
乔唯一后来才明白,有些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
猛兽向来独行,野狗才成群结队。
沉香确实也有令人心安的香气,正如厉夜
廷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可靠,安定。
只要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或许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是一句夸张的褒奖,然而对于厉夜廷来说,只是一句形容。
她洗漱完,穿上睡衣,悄无声息地打算去看看厉夜廷有没有睡下,床上鼓起的一小团忽然动了下。
“小唯一……”安宁迷迷糊糊叫了她一声。
乔唯一脚步顿了下,随即走向床沿:“嗯?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安宁扒着被子一角,看着她,小声问道。
乔唯一掀开被
子在她身边躺下了,伸手在被窝里搂住了她,轻声回道:“你问。”
安宁一双眼睛动了几下,才犹豫着问她:“我想问,你和厉夜廷的订婚宴,你会请kg哥哥过来参加吗?”
乔唯一愣住了。
安宁问她之前,她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主要是厉夜廷的订婚宴安排得太过突然,求婚也太过突然,乔唯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就已经答应了。
半晌,才声音干涩地回道:“kg的腿受了很重的伤,应该不能坐飞机。”
安宁默不作声看着乔唯一,她觉得这是一句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