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瞬间,忽然一连串的子弹从身后猛烈射击过来。
叶天赐右腿中了弹,一声闷哼,控制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大楼外,墨寒声坐在直升机上,端着狙击枪眯着一只眸,瞄准了叶天赐身边几个人,干脆利落连扣了几下扳机。
叶天赐身边保护的那些人应声而倒。
厉夜廷缓了口气,望向窗外的直升机。
墨寒声目光淡淡和他对视了眼,用枪口指了下天台:“我拦住上面那些人,底下你自己能行?”
安宁这小丫头片子回来的路上发了高烧,晕死了过去,怕是被吓到了。
这些伤害过安宁的人,参与过绑架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别想走。
厉夜廷接
过他隔空抛来的一把枪和子弹,沉声道:“可以。”
这一次,算是墨寒声救了他。他欠了墨寒声一次。
两个男人谁也没再多言,分头行动。
顶楼的人已经所剩不多,厉夜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干翻最后一个,转身,一步步走向墨寒声特意为他留了活口的叶天赐。
叶天赐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他的右腿中了几枪,几乎被打烂,吃力地倚着背后安全通道的门,眼神阴鸷地盯着朝他走来的厉夜廷。
厉夜廷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抬起右腿,径直将他连人带门踹进了楼道里。
伴随着大门撞击墙面的巨响,厉夜廷举起手里的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对着倒地的叶
天赐的身体,连续放了十几枪。
每一枪都打在叶天赐的身体关节处,一枪没中要害。
叶天赐痛到嘶声惨叫。
厉夜廷踩着他的手脚,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你打了无忧十二枪,现在,如数奉还。”
叶天赐浑身是血,满头冷汗,被他踩在身下,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还有,你欠天承的一条命……”厉夜廷盯着他,将枪口缓缓挪到了他肩膀关节处,又开了几枪。
听到他关节皮肉被打烂的声音,才停下。
叶天赐痛到浑身痉挛,已经发不出声音。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若是在你流干血之前,救护车已经过来,那我放你一条狗命。”厉夜廷一边轻声说
着,一边又将枪口挪到他另外一边肩膀,又开了两枪。
叶天赐痛得眼白直翻,几乎要晕厥过去。
“嘘……”厉夜廷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不发出声音,我或许会少开两枪。”
他要叶天赐听他说话。
“我忽然记起很久之前,天承问过我一句话,他问我:假如你发现你父母之中有一个,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子,你会不会接受这个人的存在?”他看着叶天赐,一字一句轻声道。
“只可惜,当时我只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否则,我绝不会让他死在你手里。”
因为宋家家风严谨,宋天承的父亲也是个顾家的男人,宋天承后来也只笑笑,说自己有感而发,在
开玩笑罢了。所以厉夜廷就没放心上。
“他说,其实独生子女也不一定好,能有个跟自己身上流着一样的血的弟弟或者妹妹在这世上,多好啊,至少不会觉得孤独了,钱和亲情比起来,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如今想来,他每每去看你,回来之后都会很开心,应当早就把你当成了是自己的亲人。”他认真地,朝叶天赐娓娓道来。
从厉夜廷认识宋天承那一天起,宋天承都是一个温柔而又善良的人,对谁都是,嘴贫得厉害,但比谁都心软。
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被父亲欺骗,被女友利用,被亲兄弟谋杀,他至死都是一个善良的人,都在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在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