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欣怡觉得今天她的经历真的能称之为天降横祸,她和如意好好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结果就突然冲出两个人将她们劫走了!
青山县是个不知名小县,治安并不乱,虽说土匪窝不少,但他们劫财劫色都是在偏僻小路或大晚上偷偷行动,像今日这般大白天的在人群涌动之地公然掳人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小姐,他们都是土匪,奴婢不想给他们当土匪婆!”如意可怜兮兮地掉眼泪,不敢哭出声,怕招来土匪。
“别哭,我们想办法逃出去。”关欣怡临危不惧的表情令慌乱的如意渐渐安下心来。
此时两人被关在一处狭小房间内,听掳来她们的两个土匪说大当家会亲自收拾她们。
关欣怡的功夫并不差,她会被掳是因着被那两名土匪偷袭,打了她个措手不及,那两人突然出现还合作密切,她连鞭子都没抽出来就被制住,何况是功夫还远不如自己的如意。
两人的双手都被反绑在身后,关欣怡袖口中藏着把很小的刀片,这还是近两日才随身携带的,为了防止安家或程家人报复,谁想今日居然派上了用场。
关欣怡使了巧劲将刀划自袖中划出,然后缓缓地用刀片割绳子,手腕上绳子被割开后她也没声张,开始悄悄割起腿上的绳子。
关她们的屋子密不透风,窗户都被木板遮上,是以大白日的室内很黑,如意并没有发现自家小姐已经割开了绳子。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束光瞬间自门外射进来,正照在关欣怡主仆身上。
进来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气息沉稳,步履轻盈,走至门前关欣怡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可见这是位功夫极好的人。
“你就是关家大小姐?整死小木子那位?”声音醇厚有力,透着股子惯于下令的威压感。
因其背对门口使整个脸处于背阳处,是以主仆二人看不清他的脸。
关欣怡手脚还伪装成被绑住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道:“小木子是自尽而亡,如果非要找人报复,那么你更应该找安家人麻烦而非我!”
“如果不是你公堂上将你那蠢妹妹解救出来,小木子又怎么会死!”男人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狠意,可见小木子的死令他心情很差。
“如果不是安家算计我关家在先,小木子又怎会死?阁下不会是因为不敢找安家人麻烦,便向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家世背景的弱质女流下手吧?”关欣怡美眸中流露出浓浓的鄙夷。
男人并没有被激怒,冷哼一声:“果然伶牙俐齿!只是可惜,小小激将法还不足以被本寨主放在眼里!不管怎么说小木子的死也与你有关,既然来到这里,就别想全须全尾出我啸风寨!”
“没见过寻仇不找直接凶手报复,反到找没多大关系的人麻烦,身为一个大当家如此是非不分避重就轻,我总算明白何以啸风寨在有小木子这等年轻有为的高手在,声势也远远不及近几年才兴起的木围坡了!”关欣怡本来对土匪印象都不太好,但见了眼前这位看不清脸的啸风寨大当家作派,突然觉得张暮那个土匪要光明磊落得多了!
“你!”身为一个山寨的领导者,最忌讳被人说自己的势力不及对手,男人这次动了肝火,冷声道,“小丫头胆量不小!性格虽不讨喜,好在模样身段不错,我啸风寨别的没有,血气方刚的汉子多的是,你们主仆就等着好好‘享受’吧!”
说完他就走了,门重新被锁起来。
“小姐,他不会真叫一堆男人进来吧?”如意语带哭声问道。
关欣怡攥着刀片的手早已经汗湿,今日被掳来这里她没天真的以为靠说几句软话就被顺利放出去,既然如此,那不如破釜沉舟,直接激怒啸风寨有些地位的人,趁其不备快狠准地擒住对方,有人质作要挟,她们还能驳几分出去的可能。
可惜,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表情也极力做到不屑,可惜这个大当家没有被激怒,错失这个机会,下个机会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可能吧,我们只能尽力拖时间等人来救。”关欣怡隐隐抱着一丝希望,那么多人亲眼看到她们被掳走,定会有人去报官!
县太爷知道这事后会安排人手救她们吗?身为一个新上任没多久的县令,他会在准备不一定充分的情况下就来剿匪救人吗?
不知为何,关欣怡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难受,她觉得江沐尘不会为了救她而带人上山。
大概过了一刻钟,有人先走了进来,走路有些歪斜,应是刚喝过酒,打开门,阳光一射到关欣怡的脸上,他惊艳得瞬间酒醒了三分:“大当家果然对我不薄,这么美的妞居然让我先来!”
来人是名年轻的男子,背对门依然看不清脸,但观其形态举止,看得出此人是个油嘴滑舌不像有真本事的人。
男人关上门,一边手解着腰带一边慢悠悠地走过去。
如意见状闭上眼大声道:“你别碰我家小姐,要碰就碰我吧!”
喊完这句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