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关欣怡轻声喝斥了胡说八道的丫环,两眼紧张地望着剑拔弩张的方向。
张暮那声“县太爷”吼得太大声,紧追过来的侍卫们都听到了,再说原本他们便认识江沐尘。
“江大人,此人偷了我家公子的玉佩,既然大人在此,还请将此贼交予我等,黄大人还在附近等着!”其中一名侍卫神态傲慢地道。
江沐尘被一个男人抱过,恶心得差点将不久前吃的鸡肉吐出来,也没在意侍卫们的神情,铁青着脸直接大手一挥:“直接押走,尔等的纠纷本官不管!”
张暮一听急了,狠狠攥住他的胳膊大声道:“大人,你好狠的心!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共同对敌的革命情谊了吗?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江沐尘黑着脸抽出胳膊快速移开老远,不给张暮半点再“骚扰”自己的机会。
没了阻碍,三位侍卫提起刀照着张暮砍来。
张暮吓得拔足狂奔,瞬间奔没影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关欣怡主仆,他眼中的那个“唯一”薄情寡义到对他见死不救,不愧是青山县有史以来最讨厌的县太爷!
关欣怡担心地望着张暮消失的方向,那三名侍卫都不是好惹的人,万一张暮出了事怎么办?她这点拳脚功夫在提刀侍卫面前只有添乱的份,想跟上前看看都怕给张暮制造麻烦。
要离开的江沐尘一抬眼看到了正在担忧着的关欣怡,抿了抿唇后走过来,待离得近了时开口道:“关姑娘无须担心,张二当家顶多受些皮肉之苦,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些侍卫的主子我认识,初来乍到他还不敢上来就要人命。”
听到他这么说,关欣怡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道:“怪不得你没出手相帮,原来是料准他不会有事。”
原本很喜欢看她笑,只是此时她脸上的笑看起来却令他感觉有些刺眼,状似无意地道:“看来关姑娘很关心张二当家啊。”
关欣怡神情自然一笑:“大家都是朋友,当然要关心一下了,如果被追杀的人换成县太爷,我也一样会担心。”
将他与那个混帐土匪放在一起打比方,江沐尘心头更不是滋味了,轻叹口气道:“青山县有官员到访,此人并非良善之辈,关姑娘若遇到他还是远远躲开为好。”
交代完他便回县衙了,黄兴提前来了青山县,他得有所准备才行。
回家途中,如意道:“土匪大哥偷东西怎么不谨慎点呢?偷到当官的身上不是找死吗?”
“哟,我家小丫头还挺关心人家的啊?”关欣怡斜睨了眼操心起来的如意。
“土匪大哥多好玩一人,他要出了事奴婢上哪给小姐拿情诗去?”如意理直气壮地道。
关欣怡闻言感到无奈,张暮近来到是没再日日送情诗,两三日送一次,可能是没那么多情诗可写了吧?他这份执著劲想想其实还挺可爱的。
话说回到县衙的江沐尘进书房没多久,便被突然推门闯入的杨少白吓了一跳,皱眉斥道:“被追杀了吗?毛毛躁躁的!身为师爷如此没有形象也不怕被衙差们耻笑!”
哟,县太爷此刻心情不好啊?杨少白心里想着,不过无所谓,此时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唉,你少说点,我今日已经够可怜了。”杨少白寻了个椅子坐下,折扇打开遮着大半张脸道。
“脸怎么了?见不得人了?”江沐尘看他怪异的样子浓眉又拧了几分。
杨少白扇子说什么也不想拿下来,俊脸愁苦着,话都不想说。
“不想说话就滚。”江沐尘很不客气地逐客。
“你这人真是没同情心!”杨少白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咬咬牙放下扇子,将青了一角的眼露了出来。
江沐尘见状吓了一跳,忙问:“这是谁打的?”
“是那个木围坡大当家!”杨少白没好气地道,抬手想摸结果碰到伤口“嘶”的一声,臭着脸道,“怪不得那女人能当得了大当家管得住那么一帮土匪!太凶了!这样的婆娘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没男人敢要!”
面对怨气满满的人,江沐尘颇有些无语:“你好端端的去木围坡做甚?”
杨少白闻言颇为滑稽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我还不是因为不放心木围坡那个土匪窝,左就无事便过去看看吗?”
怕是专门过去看那个大当家了吧!江沐尘一看好友这神情便猜到了,看着那明显力道不轻的受伤眼角:“你做了什么令她那般愤怒?”
“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好奇问了她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想不开当土匪了?你说,就这一句话有问题吗?结果她就勃然大怒上来就给我一记重拳!”杨少白忿忿地抱怨,一点没觉得自己打探人隐私不对,反到觉得自己凭白挨打好可怜,不悦道,“我堂堂一名男子汉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被女人打了又怎样?他还被一个男人抱了呢!江沐尘想起回来之前发生的事,脸色立即黑如锅底,比起被一个讨厌的男土匪抱,他觉得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