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来了这么多人,心态好如关二河都忍不住瞠目,他家饭很好吃吗?一个个地都赶着饭点来他家蹭饭!
“哟,这么多人啊?本师爷过来是找江大人的,没想到赶上饭点了。”杨少白一副惊讶的模样,指着江沐尘说道。
杨少白一身白衣,手拿折扇,笑得分外好看,这身打扮与前一刻被如意鄙视了的张暮穿的一模一样,但区别就在一个很符合气质,一个则不伦不类。
如意同情地看了眼正铁青着脸瞪杨少白的张暮,唉,如果没有人对比还不如何,一有人出来明晃晃地作对比,她真是万分同情可怜的张土匪啊!
“杨师爷来得正巧,若不嫌弃就与我们一道移步饭厅用饭吧?”关二河强压下心头异样提出邀请。
“关老爷开口,本师爷怎敢拒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杨少白笑得极真诚,自始至终都没看向颜凉,但天知道在刚一进门眼角余光扫到穿紫衣的她时他心里涌起多大的惊艳!
杨少白走向江沐尘,在经过颜凉时他状似无意地揉了揉手腕。
张暮恨恨地瞪着杨少白:“杨师爷你手腕怎么了?着凉了?我们寨里刘大爷手腕也老泛酸,他老人家今年七十多了,有风湿病!”
这土匪居然将他比喻成手脚不好的老头子?杨少白诧异地看向不知为何一直对自己抱有敌意的张暮:“张二当家怎会这么说?我这手腕是前几日被一个……贼给扭伤了,如今还没恢复太好而已。”
被说成贼的颜凉冷冷扫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被瞪了的杨少白立刻回以灿烂一笑,贼怎么了?偷心贼不也是贼吗?
“杨师爷功夫这般不济连个贼都打不过?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人物呢!”张暮说完突然对上关二河投过来的目光,忙涌起一抹讨好的笑解释道,“我与杨师爷是朋友,平时有事没事的就会拌几句嘴呵呵。”
杨少白很无语,莫名地看着像吃错了药的张暮,自己没得罪过他吧?这敌意到底是因何而来的?苍天明鉴,自己对关家长女真的没有半点不轨之心,张暮是不是错将他当情敌了?
这么一想,杨少白觉得自己被冤枉了,立刻向身边的“正主”投去不满的一瞟。
江沐尘:“……”
到饭厅总共没多远,众人却各具心思,关欣怡没在意他们的拌嘴,拉着颜凉去了饭厅。
由于今日关大河父子不在家,关老太太及关大夫人母女与江沐尘等人不熟,又不想与土匪共桌,于是便都留在自己房里用饭。
关欣怡没与颜凉在自己院中用饭,江沐尘与张暮等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她想大家在一起吃饭热闹热闹,虽男女不同席,但都在一个饭厅里,中间只隔道屏风,互相说话都能听得到。
女眷少,只关欣怡与颜凉两人一桌,如意在一旁伺候。
关二河则陪同江沐尘等人喝酒,在饭桌上张暮没再找杨少白麻烦,他只是一时嫉妒同穿白衣却比自己好看的杨少白,等在饭桌上见关二河总捧着江沐尘说话,还老亲自为其倒茶,他的敌意立刻发生转移,开始时不时就瞪一下江沐尘。
江沐尘连看一眼张暮都嫌弃,饭桌上与关二河说话,也与杨少白说,就是当张暮不存在。
时间一久,关二河也看出问题来了,试探着问:“之前啸风寨那件事,县衙与木围坡联手剿灭他们,官匪合作,若有一方不相信另一方都不会这么成功,看来江大人对张二当家还很信任。”
“信任称不上,只是合作罢了。”江沐尘淡淡地道。
张暮一听就忍不住了,忿忿地道:“关伯伯,您不知道县太爷有多冷酷无情,之前我被姓黄的狗官手下追杀,命悬一线时见到县太爷,原以为禀着原有的交情份上他会出手相救,可是他居然无动于衷,对那些手下们说尽管捉我,他不管!”
“有这等事?”关二河挺诧异。
江沐尘没说话,自顾自地吃菜,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令关二河都迷惑了起来。
屏风另一头的如意忍不住了,大声道:“老爷,是当时土匪大哥抱了江大人,江大人恼羞成怒才见死不救的!”
抱?关二河惊得筷子差点没掉桌上,探询的视线一直在两位当事人身上扫视。
江沐尘俊脸蓦地一黑,抬眸冷冷地扫了眼张暮。
张暮被县太爷眼风扫得瞬间浑身发冷,摸摸鼻子一脸无辜,他那一抱明明很纯洁的,没有别的意思,怎么这姓江的就一副被他强、奸了似的贞洁烈女样?莫名其妙!
关欣怡瞪了大嘴巴的如意一眼:“少说话,再乱说就罚你不许吃午饭!”
如意有些委屈地闭紧嘴巴,她明明在为县太爷说话,小姐居然不领情!
身为贴心师爷的杨少白开口道:“张二当家有所不知,之前那黄兴逼问你的下落,江大人顶着得罪上官的压力都没有供出你,推说不认识你,那黄兴命大人一个月内破获无名尸体案你当为何?就是因为你大人被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