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的!”黄兴见到江沐尘有如见到仇人, 小眼睛迸发出浓浓的厌恶与恼恨,“你一次次地都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是仗着自己家大势大就无法无天了吗?回京就参你一本!”
江沐尘走过来,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番关欣怡, 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 至于杨少白及张暮那边根本无须他操心, 两人联手已经占了山峰。
“黄大人, 你身为朝廷命官,代天巡狱, 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天子!而你仗着自己官员的身份都做了什么?纵容属下欺压百姓, 自己又随意掳掠女子妇人, 这难道是陛下让你巡狱的本意?你辜负陛下的信任, 恶意抹黑天子形象, 简直其心可诛!”江沐尘走至黄兴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本人所做一切事都是以百姓的利益为先, 不怕你参我,但你自来到青山县后的所作所为早已被我记录在案, 不是只有你能参我, 我也可以弹劾你!”
江沐尘早已不在黄兴面前自称“下官”,还能称对方一声“黄大人”已经很给对方面子了。
黄兴脸色变了变,挺直胸膛仰视高他大半头的江沐尘,色厉内荏地大吼:“有本事你就去告,看老子怕不怕你!”
江沐尘懒得再理他,转身看向杨少白那方,见他与张暮已经将对方打得连连败退,便收回目光看向颜凉,指着地上或晕或伤重□□的一干人等问:“这次又是因为何事发生打斗?”
“黄大人对本寨主曾打伤其侍卫一事耿耿于怀很久了,这等事每隔几日便会上演,每次都徒劳而归,这一次与之前每一次都不同,他亲自来了不说,还带了比以前多了几倍的侍卫过来攻寨!”颜凉自远处打斗的几人身上收回目光冷声回道。
一旁的土匪兵大声补充:“姓黄的狗官还色、欲熏心,企图对大当家不敬!”
黄兴闻言差点没气死,这群小土匪当着他的面都敢喊“狗官”,这是有多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们大当家天香国色,岂是这等猪肠肥脑的丑八怪肖想得了的?”
“对!拜倒在我们大当家石榴裙下的男子多的是,要选也得是杨师爷那般的俊俏小哥儿才是!”
“可是杨师爷虽长得好看,咱们大当家依然不喜欢啊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土匪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乱说,正处于酣战中的杨少白一分心,差点被敌方砍刀削去胳膊,被张暮紧急时刻拉离险地他才没中招。
“你不要命了!”张暮救完人后恼怒地对杨少白大吼。
杨少白后怕地一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感激地道:“多谢张土匪相救,大恩大德小弟记下了!”
这次杨少白再不分心,集中全副注意力与张暮联手将连连败退的两名侍卫打倒在地。
“他娘的,真想一剑解决了他们,免得这帮狗贼不时地便来捣乱!直贼……”张暮提着带血的剑往回走,正骂得欢时目光突然扫到关欣怡亭亭玉立的身影,说到一半的话立刻止住,方脸胀得通红,前一刻还凶巴巴骂人的土匪立刻变成腆着脸笑得一脸无害的憨傻男人。
这变脸速度看得杨少白直翻白眼,上至眉毛下至嘴角均写满了对张暮的鄙夷之情,正不屑地嗤之以鼻时目光突然对上颜凉冷淡的眼神,一个激灵之后马上露出自认非常潇洒帅气的笑脸,其变脸速度比之张暮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杨少白这没出息的样子,江沐尘摇了摇头,目带嫌弃地看了眼他身上沾着的血渍,问:“受伤了没有?先回县衙去换身衣服,记得上药。”
杨少白没立刻回去,隐含期待的眼睛望向颜凉,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他想去她寨里换衣服顺便休息。
颜凉没看他,自然没看到他的眼神渴望,当然,就算看到了她也不会答应就是了。
“那我先回去了。”杨少白又看了看颜凉,佳人理都没理自己,只能无奈离开。
黄兴见带来的手下一个个全被打趴下了,没有一个能再站起来保护他的,再横的人,没有手下护着他也不敢在土匪窝前为所欲为,黑着脸恨恨地放狠话:“真是好的狠啊!堂堂县衙与土匪勾结对付我一个人,联手将我的侍卫打成重伤,这已非第一次!就冲这一点,陛下知道了这件事后你们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侍卫们均受了重伤,短时间爬不起来,于是黄兴只能一个人走了。
黄兴再怎么招人恨也是京官,如果在青山县出了事于自身脱不了责任,江沐尘招了下手,立刻便有隐在暗中的暗卫跟在黄兴身后保护着他离开。
江沐尘看了眼地上不下三十名的黄兴侍卫,皱着眉道:“那姓黄的来历很大,为了以后日子安稳,颜大当家最好别让这些人死了。”
“谢江大人提醒,本寨主晓得轻重。”颜凉说完后,转头对身旁的土匪兵命令道,“去让大夫配些伤药拿下来。”
“是。”
关欣怡见事情很快解决了,松了口气,将鞭子收回腰间,对颜凉道:“颜姐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