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措手不及,他今日上堂的任务是逼得被告承认杀人一事,哪怕不承认也得逼得被告一方洗不清杀人嫌疑,结果这个叫王山的是怎么回事?安家没与他说这些啊!
案件有了新的进展,关欣怡精神大震,大声质问王山:“你是受了何人指使一路关押被告?又是受何人所托将其送去木围坡?还是说……安家表少爷周明其实是你杀死的!”
“不、不是我杀的!”王山死命摇头,辩驳道,“是小木子委托我做这些事的!”
小木子,这名字很耳熟啊,关欣怡刚一拧眉立刻便想起是谁了,安家大小姐院中那名高手!
安家人听到小木子这个名字脸色均变了变。
“小木子是谁?”关欣怡追问。
“是寨中近来很得大当家欢心的一员,他功夫很好,近来几次大事都办得漂亮,很受上头重视,寨中拍他马屁的人很多,我、我也不例外,他找我帮忙,我立刻就应了。”这些事只是小木子个人所托,而非啸风寨,他将实情揭发开来最后得罪的只是小木子,而非背叛寨里,是以王山这一番话说的只是担心事后遭到小木子报复,而非被山寨除名。
小木子当时被江沐尘引出安家,此人应该在县衙,关欣怡看向江沐尘。
江沐尘冲其轻轻一点头,扬声道:“将嫌犯小木子压上堂来!”
如果张暮能看见此时小木子的样子的话就不会再不平自己被绑全身且蒙眼的待遇了,小木子的样子才是真凄惨,被绑不说还被点了穴,衣衫脏污头发凌乱,一看就是吃了多日牢饭的样子。
“小木子!你失踪这么久原来、原来……”王山见到对方惊得差点跳起来,目光在县太爷和小木子身上转了两圈,眼中闪过了悟,适时闭了嘴。
原来这人就是小木子,看着还很年轻,只是脸大半被头发盖住,看不清具体样子,关欣怡看着他开口问:“据张山所言,是你要求他将被告一路关押最后送至木围坡的?你为何这么做?你与幕后杀人犯究竟有何干系!”
小木子闻言冷哼了声,一句话都不说,抬眼看向关欣怡时眼中流露出几分“随你如何问我就是不说”的嘲讽。
“大人,事已至此已经可以确定周明的死与被告无关!”关欣怡没得到答案也没继续问,抱拳看向台上正色道,“如果死者是被告所杀,那么她又怎会落入被人关押最后差点饿死的窘境?”
一旁的牛状师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就凭土匪王山几句话就判断令妹非杀人凶手未免过于武断!焉知被告不是杀完人逃走之时被人发现并且捉住?”
这话一问完牛状师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上赶着递台阶给对方走吗?都怪自己被新几个土匪搅和得乱了心神,不然又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关欣怡闻言俏脸上荡起笑意,双手负于身后,半侧过身拿好笑的目光看着窘迫不已的牛状师:“牛状师这话问得好生奇怪,如果真是被告杀了人被抓,那抓他之人不该直接将其送入官府?他们自己抓住人将其耗至只剩一口气又送去木围坡栽脏又是何意?”
说完后她转过身问衙门口关审的百姓们:“各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如果你们发现有人杀人企图逃跑,你们抓住他后会怎么做?”
“当然押去送官!”
“对,送官!”
“必须送官!”
在一群送官的话语中居然出现了一道很不和谐的答案,有人说可以勒索杀人者财物,这人说完便迎来周遭所有人的鄙夷目光。
关欣怡问完后转回身面向江沐尘,美眸满是神采,抱拳道:“大人,方才大家都给了答案是说报官,唯一不报官的也是想要勒索财物,而假若牛状师假设成立,被告杀了人后被小木子等人所抓,等待她的不该是送官或遭受勒索吗?事实是两样都没有!于是民女可以确定周明并非被告所杀,而是关押虐待被告之人或其背后之人所杀!”
“你胡说!”安乔脱口反驳。
“真奇怪,我又没说杀人者是你安家人,安大少爷何以这般激动?”关欣怡一脸莫名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人,俏脸上写满了疑惑,那“无辜”模样差点没将安乔气死。
江沐尘看着关欣怡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唇角微微扬起,左下侧突然传来杨少白的咳嗽声,心一突,他忙将上扬的唇角拉直,快速扫了眼杨少白。
抬眸对上好友目光的杨少白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对其露出一道感激的笑意,指了指自己嗓子表示嗓子不舒服,刚笔划完嗓子一痒又咳嗽了一声。
江沐尘俊脸黑了黑,白了不明所以的杨少白一眼,调整好脸色正襟危坐,拍了下惊堂木道:“关姑娘所言有理有据,以目前的口供来判断,杀害周明者并非关二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县太爷亲口说了杀害周明者另有其人,那么关欣桐的杀人罪名便洗清了,堂外的关大夫人喜极而泣。
“大人英明!”关欣怡高兴地拍了句马屁。
“大人英明!”狂喜中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