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知明原因陆大人情绪有些不稳,今日之事都怪本官设想不周,还请伯父见谅,过后本官亲自上门请罪!”
说完后他也快速离开,场合不对,没能来得及与关欣怡话别。
两位大人匆匆来又匆匆走,关佑杰察觉到叔父一家心情不好,道了句“侄儿先回房”后逃也似的走了。
“那陆大人将我们一家随意耍弄,可见是打心里看不起我们,姐姐还是不要与他搭上关系了!”关佑恒很生气,此时没了外人,他不再隐藏情绪,脸上满是怒意,将江沐尘也迁怒了,“江大人做事也不是个周道的!”
关欣怡想了想,突然问关二河:“爹,陆翰林是在看到弟弟后脸色大变的,想来弟弟是长的像某个人,莫非他识得弟弟的生母?”
生母被提起,关佑恒表情一僵,立刻望向关二河。
他的生母在关家是个禁忌,因为慕容莲的离开与他生母有绝对性关系,是以多少年了,他只敢在心底偷偷念着自己的亲娘,从不敢诉之于口,可能很小的时候还找父亲询问过亲娘的事,长大后无论多渴望知道,他都不敢再提起。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关二河长叹了口气,两眼突然变得有些酸涩,看向一脸渴盼又害怕失望的关佑恒,铺天盖地的涩意从心头涌出,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已经快与他一般高的儿子:“你是个好孩子,为父以亲自将你养大为荣,你娘……还有你身世上的所有事,为父都会告诉你的。”
“爹?”关二河的话过于蹊跷,关欣怡心头不知为何涌起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溜走一样。
“你们不要怨陆大人,他并非故意耍弄我们,就如江大人所言,陆大人是因某个原因情绪受了影响才如此。”关二河说完后看着关佑恒,仔细打量番他的眉眼,心情沉重地再次拍了拍的肩膀,“为父此时心情很乱,今日你们都不要去打扰我,为父想通了会告诉你们前因后果的!”
关二河步履不稳地离开了,如此失态的父亲姐弟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
关佑恒俊秀的脸白得吓人,嘴唇都泛起白来,好一会他才语带哭腔道:“姐姐,为何我会有股浓浓的预感,其实我并非是……”
“闭嘴!”关欣怡突然厉声喝止,脸上布满寒霜,“别胡思乱想了,你生母的身份可能非同寻常,仅此而已!”
生母的身份若是不一般,又岂会委屈自己无名无份之下便给关二河生了个儿子?姐弟两人都是聪明人,这点不妥之处他们都想到了,却均下意识不想承认。
“小姐,少爷,你们在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仿佛少爷要离开关家似的,让人听了好伤心。”如意眼圈也红了,她才舍不得少爷呢。
“没事,我们都别胡思乱想了,等着爹情绪恢复好了我们就能知道真相,别自己吓自己。”关欣怡安慰道。
等真相知晓,究竟是不用再吓自己,还是受到更大的惊吓,可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陆翰林回到自己所住别院,直接去了书房,江沐尘紧随其后。
“你这小子瞒得可真紧啊!”陆翰林恼火地抓起一本书便向江沐尘扔过去。
江沐尘抬手接住书,走上前恭敬地将书放回原处,俊脸苦笑:“学生怎么敢欺瞒恩师?只是模样相似之人何其多,皇家子嗣非同小可,没有证据学生岂敢乱说?”
“那关家幼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关二河,气度也不像关家人,明显透着诡异!”陆翰林气没消,一直瞪着江沐尘。
“欣怡长的也不像其父,学生长得也不像家父,仅凭长相问题就认定关佑恒是皇……未必过于草率。学生并非没想过要查,但那关二老爷因执意将他带回家,不惜逼走了深爱的妻子,若非亲生子,他为何会做出这般大的牺牲?”江沐尘站在陆翰林面前一板一眼地解释,得不到原谅他不敢坐下。
“能为什么?为了天大的利益,什么不能牺牲?”
“这么多年关二老爷都不曾续娶,可见爱前妻之深,若真有天大利益,能是什么?陛下既然派恩师过来寻找,想必并不知晓关家的事,如此一来还有谁有权利给的利益大到令关二老爷不惜夫妻分离都不放弃关佑恒?学生就是因为这点,才没有深入调查。”
陆翰林听得更生气了,摆了摆手烦躁地道:“行了,作了几个月县令你到是变得婆婆妈妈了,聒噪!”
江沐尘:“……”
陆翰林嫌弃地瞪了江沐尘几眼,突然摸着胡子纳闷:“关佑恒,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在哪里听过来着?”
“恩师以前听人提起过他?”
“在关家的时候便觉得这名字耳熟了。”陆翰林眉头拧得死紧,使劲儿想,突然想到前两日在酒馆时遇到的那三位书生,脑子豁然一亮,猛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那个跟着姓梁的老货读书的孩子便叫这个名字!”
听到“梁”这外字眼,江沐尘俊脸露出诧异:“关佑恒一直在跟着一位姓梁的夫子念书,只是因此夫子向来神秘且不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