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地上之人道:“我说兄台,你究竟是有多想不开,偷东西偷到他身上?”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人性自私也罢,总之在关欣桐眼中她是长房的人,自古以来长房都是继承家产的一方,如今关家没分家,以后所有财产都应该是长房的!
就是抱着这点侥幸心理,她和她娘从来不像父亲和哥哥那般对二房的人低声下气,她们娘俩从来不将自己当成依赖二房而活的人,是以在找关欣怡麻烦时从来都是理直气壮。
“太过分了,居然这么说我!”关欣桐直接去了老太太房里告状,都顾不上去看她正晕迷中的娘了。
关欣桐爱怎么闹腾怎么闹腾,关欣怡懒得理,回房待了会就跑去她爹书房了。
关二河每打一个官司都会将心得体会整理在册,还会经常备注哪一点上如果用另一种方法可能效果更好,关欣怡有事没事的就爱过来翻翻这些东西,对女子来讲,这些官司上的事根本就是毫无意义,但对她来说却是很有意思。
上次与程家打官司那次是她第一次上公堂,她一点都不怕,相反还有些跃跃欲试,当时只是口角官司难度小,又因县太爷明智,是以没怎么费力便胜了。
这一次可是杀人的官司,情况复杂多了,难度也很大,原本为了关家的名誉她是想再次上公堂帮关欣桐代诉与安家打这场官司,可是刚刚关欣桐的表现令她突然觉得多日来的奔波没什么意义。
论名声的话,关家因为父亲打过几场帮着富人的官司名声早就不怎么样了,至于嫁娶,最先影响的会是关欣桐的胞兄关佑杰,有人更着急!
而自己,原本就是无人敢娶的,关欣桐被当成杀人犯关入大牢于自己的姻缘也没什么更坏影响。
还有小弟关佑恒,说起来弟弟与他先生梁夫子出门也近一个月了,不知何时回来。
关佑恒已经十三,学问人品都很出挑,原本是可以下场科考,但不知为何父亲与梁夫子却并不想他科举入仕,但又对他的学识见解眼界非常看重,近两年每年梁夫子都要带他出远门三四个月增长见识,他们这般自相矛盾的行为很令人费解。
就在关欣怡凝神想事时门外传来如意的声音:“小姐,老太太唤人来叫您过去。”
肯定是关欣桐那死丫头告状了!关欣怡没好气地道:“就说我有事正忙着,去不了!”
如意听了别提多解气了,扬着下巴对传话的婆子道:“我家小姐忙着呢,暂时过不去。”
传话婆子神情讪讪,硬着头皮去回话,结果光荣地被迁怒挨骂了。
关欣怡骂关欣桐的话不出一日,关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关大夫人醒来没多会就再次被气晕了过去 。
关老太太想教训口无遮拦的大孙女,结果愣是唤不来人,自己亲自过去骂人吧又有点失、身份,气得饭都少吃了半碗。
关大河两父子听说后臊得都去说关欣桐,结果关欣桐撒起泼来又哭又闹,惊动了老太太后反把他们两人骂了顿。
与别家富户比,关家人口并不多,但是拜这些个聒噪的女人所赐,关家隔三差五便来场鸡飞狗跳,关欣怡根本懒得跟这些人吵闹,左就她已经名声在外,不在乎多个不敬重体贴长辈的不孝之名。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开堂了,临近上堂,关欣桐终于怂了,作为被告上公堂,她这辈子想都没想过,过了今晚就要受审,她坐如针毡、茶饭不思的样子连如意都瞧不上。
“二河回不来,花钱请状师,别的状师都恨死二河平日抢尽风头根本不接咱家的委托,这可怎么办哟!我可怜的欣桐到了公堂上得吃多大苦头啊!”关老太太哭天抹泪的。
关大夫人为母则强,很快就将病给抵抗过去了,她气得直磨牙:“那些杀千刀的状师以后别有事求到关家来,求上门给多少银子也不帮他们!”
自从被关欣桐指责后,关欣怡没出过门找线索,也没提代上公堂的事,每日看看书睡睡觉偶尔院子里耍会鞭子,长房这些人鸡飞狗跳的模样她都当笑话看。
“欣怡丫头,你上过公堂,既然你爹回不来,干脆你代你妹妹辩诉吧!”关老太太说道。
关欣怡抬了抬眼皮:“祖母您太抬举我了。”
关大夫想到前日她说让长房滚蛋的话,恨得嘴唇都快咬破了,但知此时是有求于她的时候,强迫自己笑起来:“那个,欣怡啊,你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你既然有这个本事就帮帮她吧?”
“我有何本事?当打手的本事?”
“你……”
“这几日在家憋得身体不舒服,我出去散散心。”关欣怡说完起身就走,连老太太身后喊她都装听不见。
“反了!反了!二河不在家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关老太太气得直捶胸口。
关欣桐脸色苍白地问:“祖母,孙女该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吧!这是关欣怡目前的心中所想,对于关欣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