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信任的白夜突然变成了法涅斯,海底世界崩塌,黑暗降临,一下子将云墨从沉睡之中惊醒了过来,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让他措手不及。
云墨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右手伸出,似乎想要阻止谁靠近一般,但等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陆地之后,他才心有余悸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大口穿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呼~还好还好。”云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诡异的噩梦,但具体什么梦,他却完全记不起来了。
只知道梦境的最后,出现了法涅斯的身影,然后云墨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想了一会没想出来什么结果,云墨便摇了摇头,放弃继续纠结这件事,或许等一段时间,自己就能够想起来了吧?
虽然完全不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种诡异的感觉很真实,让云墨变得满头大汗,一滴滴冷汗顺着额前流淌而下。
云墨伸手想要去擦,结果刚刚碰到额头,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袭击了他所有的神经末梢,让云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又坐回到床上,双手捂住头,脸色苍白,显然是十分痛苦。
云墨摸了摸额头,发现那里已经被白色的纱布包裹住了,看样子,他刚才应该是伤到大脑,才造成的昏迷状态。
疼痛使记忆回笼,云墨想起来了,自己是在监狱岛被芙卡洛斯照着头开了一拳,结果竟然被打晕了过去,由此可见,芙卡洛斯的手到底有多重,才会造成昏迷。
不过,云墨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应该是在监狱岛之上的,现在这个地方好像和那豪华的囚室有些不同,此处更像是自己在枫丹廷租下来的房间,一切陈设都是那样熟悉而亲切。
仿制法国大革命时期皇宫风格的奢侈家具、名贵古董、精美的装饰品摆放着整洁的房间,让房间充斥着一丝贵族式的奢靡之风,这种风格,让云墨感觉很熟悉。
这是云墨忽然感觉自己的左手被人给握住了,而且还被当做了抱枕,紧紧的抱在了怀中,此刻手掌已经有点麻木了,就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云墨低下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左侧,只见一张绝世倾城的美丽容颜赫然映入了云墨的视线之中,她眉目如画,此刻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般轻轻颤抖着,粉嫩的嘴唇微微抿起,带着淡淡的弧度,看起来十分诱惑人。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云墨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他一时间竟然有些痴迷了,因为睡在自己左侧的,正是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的影,也是他深爱的女孩。
云墨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的摩挲着影的脸颊,眼神温柔得能够挤出水来,仿佛要将影融化一般。
影在睡梦之中好像察觉到了云墨的触碰,她微微动了一下,将自己的脸蛋儿埋在云墨的臂弯之中,似乎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睡得更加安稳了。
星辰耀眼不及你粲然一笑,春风十里恰似你低吟浅唱,一笑一颦皆牵动我心弦,此时此刻我只愿与你相随,不问朝夕,不问岁月,只愿永远拥抱着你,不离不弃。
见影睡得如此香甜,云墨也不没有去打搅她,那只变得麻木的手轻轻的抽了出来,换成了另一只手让其握着,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看着影。
云墨现在已经能确认自己离开了监狱岛,回到了枫丹廷,额头上那个大包估计也是芙卡洛斯偷袭自己时留下来的印记,真是莫名其妙的。
云墨有些无奈,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代天骄,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一个小姑娘给阴了,丢人啊。
自觉有些丢脸的云墨只好再次躺回到了床上,准备接着休息,可是他才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虚掩着的房门便被推开了,鲛人圣女芙洛拉端着一盆温水,以及擦拭的药物走了进来。
见到云墨清醒了过来,芙洛拉的眸光闪烁了一下,旋即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情绪,走了过去,问候道:“您醒了,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我头疼。”云墨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那我帮您换一下绷带,涂抹点药物应该就会没事了。”芙洛拉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开始动手拆云墨额头上的纱布,一边说着,一边用棉签沾染上了药膏。
云墨没想到芙洛拉竟然会亲自来帮忙,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毕竟怎么说也是鲛人的圣女,给自己擦药膏什么的,有些失礼。
云墨想要拒绝,结果动了一下,额头上的疼痛感顿时更加强烈了,令其轻哼了一声,皱起了眉头,结果带动了那一片肌肉的牵扯,云墨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要乱动,不然会更疼的!”芙洛拉抬起头来,瞪了云墨一眼。
云墨见状,也不敢乱动了,乖巧的躺回了床上,任凭芙洛拉摆弄,既然对方自愿的话,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云墨的呻吟声将影吵醒了,她睁开眼睛,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看到云墨已经醒来